“又或者是想等师叔们亲自来寻你?云渊,雷灵根再稀少,能稀少过返虚尊者?本座直言不讳,你不必仗着天赋抬高身价,你有多少能力,本座心中清明!”
“既然一开始便不想另拜他人为师,你还寻宗门作何?直接同你散修师尊自去便是!求到太真宗来,又死活不肯按规矩办事,本座看你是又当又立,想把我等当做踏脚石。你这等徒儿,本座当真要不起!”
此人一句话戳中不少元婴心中隐秘担忧,看向云渊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云渊心道不好,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人堵了回去。
有脾气火爆的立刻便道:“也是,想当初蒋兴便是这幅作态,得了传承便得了传承,一口一个散修师尊没得让人笑话!若不是那瘪犊子,本座当初也不至于错过救援时机,害宗门功臣之后枉死他乡!”
“你这才到哪儿?!本座当初可是被蒋兴硬拉着,要死要活求本座为他寻金火灵根或异雷灵根弟子传承功法,好让他过世的师尊安心呢!”
“师兄们莫说了,当初蒋兴那蠢货离开宗门云游,还是逼着师弟我给出的令牌!现下想来,当初若是我不顾虑那么多直接结婴,便也没有蒋兴借我手离开之事了!”
“师弟如此一说,我却想起蒋兴借我弟子执行任务时机联络其他门派‘好友’之事。我早就说过,此人既与琉焰派有仇、在琉焰派又有挚友之事无比蹊跷,若非我弟子阅历尚浅未留下证据,宗门也不会忍他至今!”
“正是如此!话说回来,云渊仿佛来自琉焰派辖下城池?”
此言一出,所有元婴看向云渊的眼神愈发y-in冷,眼角眉梢充斥着探究。
居然是被蒋兴带累了?!
事态发展至此,云渊心知即使亮明他与蒋兴之间的恩怨也无济于事,当机立断决定说出他手里功法之事,以证明他入门另有原由。
不过老天今日大概是一直在和他作对,他又一次没来得及开口,便有元婴直接指着他下了定论。
“我观你神情,多半是另有缘由,或许也的确是我等想太多了。但,我太真宗从来不缺弟子,你又是自琉焰派辖下城池而来,本座不愿冒这个险!”
“传本座法旨,将云渊从太真宗名册上除名,以后不许他参加太真宗考核!”
这位元婴语气太过坚决,云渊面色一变,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解释。
“我手中传承来自简尊者先祖,此事简尊者已经知晓。待大典结束,简尊者将与我一同前往传承地点。”
元婴们听云渊言之凿凿,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许久方才那位元婴才皱眉应下话。
“既如此,先记你一个有可疑。待此事查清,你若当真无辜,无论任何后果,本座一力承担!”
“有可疑个屁!”付尊者喝道,“太真宗何时有这等规矩了!”
第27章
付尊者一声低喝, 瞬间惊得所有元婴站起身来,躬身向付尊者行礼。
付尊者挥挥手让他们免礼,眼睛盯着刚才发号施令的元婴师侄,半天也没想出来对方为什么敢有胆子这么做。
元婴有些不知所措,在付尊者的瞪视中,低声辩解道:“付师叔,我只是觉得他身上颇多古怪, 仅想谨慎些,别无他意。”
还仅想谨慎些?谨慎是这个谨慎法吗?
听到如此脑残的言论,付尊者真心怀疑自己这群师侄都是傻的。
太真宗法度甚严, 并有实例补充条律,门内弟子执法时甚少独断专行,更不敢析律贰端、增辞释非。而大典作为宗门甄选新鲜血液的重要途径,执法时只有除名一个说法, 与会者自然不可能发出什么记为有可疑后续再清查的指令,今日他这师侄可算是开了先河。
一个元婴再谨慎, 还能比得上宗门数万年来行之有效的法规?
真当那么多前辈大能都是聋子瞎子?!
“宗门规矩,私下法令有何后果你当清楚,还敢出言称一力承担,你胆子倒是大得紧!”付尊者皱着眉道, “你且说说,为何如此冲动?!”
那元婴闻言一愣,呆坐片刻,面色陡变, 嘴唇蠕动许久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付尊者盯着他半晌,见他神色怔然,渐渐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让他退到一边去。
元婴尴尬地向付尊者行了一礼道:“是师侄错了,还请付师叔见谅。”
礼罢,又扭头对云渊道:“是本座冲动了,此为歉礼,你且收下。”
说着他掏出一个储物袋,随手打给云渊,态度不见勉强,表情却算不上好。
云渊没有在这时候让他下不来台,接住储物袋后行了一礼,口称“真君言重”,便算是将此事揭过去了。
看云渊肃手立在下方,付尊者面色稍稍和缓,确认指令并没有传下去后,一转头又一次冷冷地让元婴退下。
元婴愈发尴尬,退到后排,在同门师兄弟甚至师侄的注视中,脸色略有些发红。
不知为何,付尊者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快立刻攀升,忍不住多看了他数眼,愈发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这是什么作态?”付尊者呵斥道,“你——”
“付师兄。”有人打断了他,“几位师侄怎么皆站在此处,发生了何事?”
一个简单的问句,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泼下,顷刻间付尊者就清醒过来。他看着脸色发白眼含不安的师侄,很快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心头警铃大作,转身向来者提出疑问。
“简师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