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兄,几日前小方所托的事情可有着落?”花满楼问。他发现这个叫旗木的人,语言间虚的多,实的少,极难对付。
旗木卡卡西看了方侵竹一眼。这人从自己出现便没有说过话,低眉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且,他看见自己的“奇装异服”,一点惊讶也没有,这在中原人中极为少见。他这次没有乔装打扮,故意以真身现身,就是想试一试这个人。他到底对木叶了解多少?
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叫小方的人藏得极深。许是卡卡西注视得久了,那叫小方的青年微微抬起眼来,目光清冷,卡卡西却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这时,只听到一阵脚步声,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方侵竹听到隔壁有人坐下,开口的却是小孟:“几位客官,想要点什么?”这声音含/着笑意,谦卑得极到好处,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冷冷的声音。小方和花满楼都觉得小孟此举定有深意,便不再说话,凝神听了起来。
其中一人展开折扇,道:“庄公子的口味你们定是知晓的,其余的只管做好了送上来。”这声音彬彬有礼,语气却有些居高临下。
小孟连忙应了一声,退出房门。
一人说道:“听说这陶然楼是问水镇最大的酒楼,而且有好几道菜只有在这家酒楼才能吃到。庄姑娘,这几道菜是你平时喜欢的吗?”这人一开口,方侵竹和花满楼却是微笑起来,原来说话的人正是百里千。
不过,既是庄公子又是庄姑娘,难道问水山庄的庄家来了两个人?可是听说他家只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姐。
只听一人薄怒道:“百里千!注意你的言辞!”
百里千哈哈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在外面得叫你庄公子嘛。”
花满楼悄悄对方侵竹道:“听说问水山庄的小姐庄凌波有女扮男装的习惯。在她面前,你最好当她是个男人,切莫拆穿。”
方侵竹点了点头。
慕容公子收起折扇:“百里公子,听说你与陆小凤、花满楼极为相熟,可否知道他二人为何与那魔头方侵竹混在一起?”
百里千道:“这个我可知道得太详细了!若不是我要回家过年,离开了仁义庄,说不定我现在也和他们在一起。”
慕容公子冷冷地道:“这么看来,百里公子因为没有和魔头在一起,很是惋惜了。”
百里千竟然真得叹了口气。连方侵竹都不得不佩服他,觉得他要不是大智若愚,就是落月城的背景实在足够强大。
眼见百里千这么不给面子,另一人忙道:“我倒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他嘿嘿一笑:“只是有庄公子在,恐怕不太好说。”
庄凌波一拍桌子,怒道:“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人似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其实……”他吞吞吐吐,终于下了决心一般,饮了一口酒,说道:“唉,这消息我也是听江湖快嘴李说的,听说那方侵竹长得面若好女,又喜着红衣,把把花家七童迷得神魂颠倒的,连陆小凤也为了他大打出手,还和花满楼反目成仇,差点出家成了和尚!”
“噗!”方侵竹一口茶吓得差点喷了出来,连花满楼手中的杯子也不禁抖了抖。
那屋子里的人一时惊叹四起,只有百里千弱弱地道:“不是这样吧……”
那人见大家如此捧场,便得意起来,反问:“百里公子,仁义庄里的情景你也是见到的,你敢说,那方侵竹见了沈浪,不是一口一个大哥叫着?方侵竹受伤之后,花满楼是不是一步也没有离开?”
“话是这么说,可是?”
“陆小凤是不是为了他,请慧音大师剃光了头发?非但如此,连他那珍若生命的四条眉毛也给剃没了两条!”
有人问道:“这是为什么?”
那人道:“还不是因为方侵竹那魔头选择了花满楼!陆小凤伤心痛苦,在江湖上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唉,自古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这魔头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