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取决于人,与年岁无关。”
“大概吧。因为有些事情,我是怎么也无法习惯、也不能容许自己习惯的,那些本来可以健健康康过一辈子的鲜活生命,我虽然不记得他们的名字,要是连与他们死别都麻木不仁,我还能称作自己是人吗?”昆明站起来,阳光漏过院落的树影打在她身上,斑驳闪动着,宛如一片破碎思绪织成的游动的浮藻。她转头,眺望着窗外渺远的山峦。“好了,我们又要把新一批人拖下火坑了。请不要认为我对方案有意见,我只是……对只能如此选择的自己深感愤怒。”
“嗯……”成都淡淡道,“我理解。”
“那就先谈到这里。对了,有记者寄了几张怒江战役的相片【注4】,据说飞虎队打得很漂亮,真想还有机会和他们一起行动……我还没拆,你远道而来就一起看看吧,稍等一下。”
昆明进去书房翻找相片,成都也站起来活动手脚。他托起拧成一团的旧手帕,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