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想不到你小子的眼光还真准。”刚才仍对他存有质疑的两位大叔,瞬间对他刮目相看,“这次你可赚了不少吧?”
沈星捷肩膀一耸,笑着摊开双手,“我没买。”
“你不说它准赢的吗?”
“我是说过它会赢,可不代表我要下注啊,我从来不赌马的。”
两位大叔以一种难以理喻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x_ing格“古怪”的小伙子。
接下来还有一场比赛要进行,大叔让沈星捷帮忙预测一下比赛结果。
“没问题~”沈星捷满口爽快答应下来,拿起手中的比赛指南正要讲解,无意间,他的目光飘到人群中的几抹熟悉身影,心下一惊:糟糕!
“不好意思,我家里突然有些急事,咱们有缘再见!”沈星捷将手中的指南扔到地上,慌里慌张拨开人群撒丫子就跑。
结果还没溜出赛马场,杨拓就已经跟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那儿守着了。
“to哥,这么巧哇!你也来看比赛?”沈星捷佯装淡定,若无其事地朝杨拓打招呼。
杨拓不爱搞那套形式问候,直接开门见山:“捷少,东爷已经知道你翘掉高考的事情了,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趁东爷没爆发之前赶紧回去吧。”
“我知道了,这就跟你回去。”沈星捷嘴巴上应和着,表示没有异议,却暗自在内心盘算着如何脱身,他瞅准杨拓低头找车匙的间隙,飞速转身开逃,早就有所预料的杨拓从后面扯住他的衣领,打开车门,将人往后座里头一丢,打道回府向老板交差去。
“好你个衰仔!让你去考试,你他妈又给我跑去赌马!”
“我没有赌马,我就是去现场看比赛而已。”沈星捷第一时间为自己澄清。
“我管你有没有赌!我让你老老实实去参加高考,你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死衰仔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才高兴?”
沈星捷盘腿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在那掏耳朵,嘟囔道:“反正那些题我都不会做,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这没心没肺的混小子就是根顶心柱子,顶得沈丹东心肝脾肺肾处处内出血,实在懒得再跟他费嘴皮子功夫,沈丹东抽出系在腰间的皮带,使劲在桌子上啪啪挥动几下,作势要朝沈星捷身上抽下去。
沈星捷动作灵敏地躲到一边,他非但不害怕,还继续跟沈丹东顶嘴,“我就是不爱读书,我就是不乐意去参加高考咋地?俗话说,仔大仔世界,我现在成年了爱干啥干啥,你管不着。”
“你给我再说一句看看?瞧老子不抽死你!有种你别跑!”
“你打我我还不跑,我傻呀?”
“妈的,老子今天就抽死你!”
从沈家的司机保姆到荃兴社团的跟班们,试问谁不知道沈星捷是他们东爷的金叵罗,这么多年来,沈丹东简直把这唯一的儿子当做国宝来宠,要星星不给月亮,嘴巴上说要打他,可真要l.u 起袖子开干的时候,没有一次下得去手的。
跟往常一样,大家也是给足了东爷面子,努力配合着他的演出,赶紧上前唱红脸,一边拉拽阻止一边连连劝解。
“东爷,别气别气!来,喝杯参茶润润嗓子。”
“东爷冷静一下,捷少他这x_ing子您也是知道的,年少轻狂嘛,您老就别跟他计较那么多。”
闹腾过后,沈星捷理所当然的被老爹给软禁了。
隔着厚厚的门板,沈丹东发泄x_ing地猛踹一脚,“听好了臭小子,别以为你不去参加高考老子就奈你不何,从下个礼拜起,给老子滚回学校去复读!一年不行就读两年,啥时候拿到毕业证就啥时候结束。”
木门的另一头当即传来沈星捷惨痛的哀嚎,“你让我复读还不如让我去死!”
“有种你现在就死给我看,你死的了我沈丹东敬你是条汉子,看把你能耐的。”沈丹东心意已决,为了惩罚沈星捷的恶行,临走前,他对把守在房间外面的跟班吩咐道:“待会不准给他晚饭吃!”
沈星捷来到窗户边上悄悄往楼下张望,望见沈丹东的车子缓缓驶离屋子以后,立马开始行动。
去死是不可能去死的,为了躲避复读,当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逃跑。
他的房间在三楼,从窗口往外跳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摔断腿,房间外面有24小时轮班看守,显然这两条路都行不通,没关系,他还有第三条路。
沈星捷走到墙角的床头柜前,蹑手蹑脚地将那柜子慢慢往旁边挪开,藏在那柜子后面的竟是个半米宽的狗洞,它是沈星捷留着用来与沈丹东抗衡的最后杀手锏,今天可算派上了大用场。
沈星捷顺着狗洞爬到隔壁的杂物房间,从杂物房出来以后,他跟做贼似的在大屋内躲躲闪闪,点着脚尖沿着旋转楼梯悄无声息走下一楼。沈星捷没有立马往大门口的方向冲,他继续朝楼梯下面走,来到了地下室,从一个大型爬箱中抱出沈叮咚,小心翼翼将它放入背包里头。
这只红泰加是沈丹东养了六年的爱宠,可以说是除了沈星捷以外的第二个宝贝儿子,现在沈星捷要把它一并带走,不为别的,就是存心气一气他老爹,以此向他宣告:你要是不同意让我实现梦想,我就跟你对着干,我不仅要离家出走,我还要带上我弟一块走!让你孤家寡人“独守空房”!
临走前,沈星捷故意在客厅最扎眼的位置留下一张字条:我与叮咚浪迹天涯,勿念!
他已经能够预见沈丹东看见这张字条之后气得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