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莺:“……”
不管怎么看,这句话也应该由她来问好不好!!!到底谁才是被打的那一个啊!!!
“不是说非血亲不传?”好整以暇的收回手,秦止又看了一眼花琰,示意他就算是关莺哭喊着把图纸往他手里塞求着他看一眼也不准接。
“反正他就算是看到实物了也能把图画出来,花家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是趁早关门算了。”完全没有意识到秦止良苦用心的不解风情的某只,锲而不舍的绕过横在她和花琰之间的活物障碍,一脸“君子坦荡荡,你不必和防贼一样防我”的正义表情继续诱惑花琰,“再说了,这不是你让他弄出来的东西么,花家连自己丢的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说不过去吧。”
秦止:“……”
“更何况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会做出什么东西来,给他看个成品又碍你什么事了?”莫名其妙的看了秦止一眼,关莺终于冲破层层眼刀,万分殷勤的把烫手山芋成功的拍在了已经僵得躲避无能的花琰手里,“而且他好歹也是你这边的,看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的吧。”
已经被天上掉下来的热乎馅饼砸晕了花琰,第一没考虑到和自家隐藏未来老大抢女人的悲惨后果,第二也没听到关莺最后那句“你这边的”,明显是和秦止划清了身份界限的隐藏性暗示,顺手就捧了图纸,举到眼前开始仔细研究。
关莺一脸“你看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做机关的一心想着看图纸,这都属于不可抗力因素,就算是幕后老大也阻止不能”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同情的拍了拍秦止。
秦止:“……”
“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让他在这里住上几个月?”深吸一口气,秦止默默平息了半天情绪,扭过头去不看花琰这个让他丢尽了脸面的坑爹货色。
关莺看了已经沉浸在各种机关之中不能自拔的花琰一眼,轻轻走出去,还贴心无比的带上了门。
“留他在这里,总比你把他放出去给你乱说,说漏嘴了的强。”
于是先前还在因为“关莺是因为花琰求亲,而对他好感度大涨,然后大发慈悲的给了他看机关图纸的特权”而各种不爽的出云山庄少庄主,瞬间就被关莺出门之后的第一句话给彻底治愈了。
说到底,关莺这是属于牺牲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就为成全他那一句“不想让花琰出去到处大嘴巴乱说”的无心吐槽么!
“你这么想也没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心情大好的少庄主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回头给花琰送一瓶子跌打损伤膏来揉脑袋。
然后关莺就被秦止突然间变得柔和万分的声音给活活煞到了,基本上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紧着往前赶了两步,跟秦止拉开距离。
通常而言,如果自家爹突然用这种语气来跟自己说话的话,那么自己身边五步之内多半会出现一个坑爹的机关……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秦止觉得,关莺往往不仅能够很深刻的领会到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动手能力也非常强。
自己不过是暂时疏懒了两天容华楼的各种日常大小事务,以及拒绝再看李叔每天辛辛苦苦整理上来的各种江湖大事汇报,关莺就能立刻把还在研究玲珑枕图塞进密道,拆除所有可能伤人的机关,往里准备了两个月的干粮和清水,顺便关闭了其余所有进入那条密道的可能入口,再把辛折踢到外楼当打手,最大程度上隔绝他和方炼的接触……
而等秦止在没有任何预兆,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拎着个小包袱打开关莺窗户溜进来时,后者也已经穿戴整齐,背着包袱站在了自己房中的密道门口,甚至还略带了些焦急的冲着秦止轻轻埋怨似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才来。”
秦止:“……”
他是不指望关莺能用一副“你怎么能溜进我房中呢”这种良家女子对上cǎi_huā贼的态度来对着自己,但好不好也不要把自己这种偷摸翘家的行为,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啊!
尽管在不会武功的人的想象之中,翘家的最完美模式应该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毫无征兆的,代表着一个组织最高位的两个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中。
然后俩人或双双跑去找个高山,云淡风轻的携手听风,或隐居闹市,享受柴米油盐的平淡,又或者是哪儿都不去,就隐藏在组织的某个角落,慢慢品尝别人寻找自己时的被担心的焦急心情。
但事实就是,很多情况下,理想……那也就只能是理想而已。
坑爹的事实往往是,高山多半都被各大门派占据,就算是没有门派,总也会有那么几个想要隐居图清名,又想要出名收徒赚钱的矛盾货占据,真实情况往往就是自己还没等爬上山顶,就被人认出来然后各种拉去家里喝酒送礼拍马屁套近乎。
而市井平民模式就更加不用考虑了,落日宫和出云山庄的暗支全走的是这个路子,谁也不能保证隔壁卖酱油的纯良小哥,在晚上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变身成飞檐走壁的cǎi_huā贼。
至于躲在角落看别人找自己……那属于苦逼中的绝对苦逼,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江湖上多打听点正经事。
如果硬要往理想模式上靠的话,大概秦止和关莺的翘家行为,还是符合了江湖理想传闻中的“悄无声息”的那一条的。
因为他们不过是悄无声息的走了一条被关 闭了所有机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