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巧合?他们只不过是碰到你派出去装作药材商的下属,觉得两军交战军队缺药,所以才故意搭讪,其实没想过要去落日宫?”
“不可能。”关莺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口否决。
“是穆岐自己说,他刚好是打算去落日宫方向,为朝廷献药,这一点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
秦止皱起眉头,赞同的点点头。
“除非就是他认为落日宫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
“还需要替你传什么话么?”关莺摇摇头,表示自己这回是真不清楚到底落日宫中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穆岐再跑一趟的,总不能说一个王府侍卫还眼皮子浅到来和一群江湖人争把招魂剑吧。
“没什么话了,我们回去之后反正还得再找他们一次,现在说了也没什么用,找他们次数多了,反而还会给别人抓到什么把柄。”秦止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可以交代的。
自己不在容华楼,传了话也没什么用,司商和伯予也很清楚自己多半会和关莺黏在一起,跟着落日宫的那群堂主们总有找到自己的时候。
军师大叔屁颠屁颠的跑近马车,关莺看都没往外看一眼,立刻不再说话,还颇为好心的替他掀开车帘。
“有事?”
时机刚好赶上军师大叔扒着马车毫无形象的追着往上跳。
“你恢复得差不多了?”秦止探出半截身子,把军师大叔一把扯上来,又扭头看向关莺。
后者唔了一声,点点头。
“六成,到了落日宫应该就差不多了。”
挪了挪位置,给军师大叔腾出个座儿出来,关莺一指头过去把林岳的哑穴解了,才又回视秦止。
“你呢?”
后者拍了拍林岳,把人上半身的穴道也解开,顺带把他提溜起来也在地上坐好。
“七成,毒解开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中毒时间太长,就算是全部恢复,也只能到原来的八成左右。”
“你们果然会武功。”林岳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再紫,最后紫到发黑,憋了半天,终于才像是努力压制了一下怒气一般的开口。
“最多只有两天就能到落日宫了吧,还不能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别告诉我你是大内侍卫朝廷密使,赵叔叔信,我不信。”
关莺压根连看都没看林岳一眼,伸手拍了拍军师大叔。
“你有什么事?不是和他一起,也来问我到底是什么身份的吧。”
“大内侍卫哪里会有你们这么毒辣的手段,你说你和大内侍卫很熟?少来蒙我!”
林岳也没给军师大叔开口的机会,关莺话音刚落就紧跟着骂了出来,估计是连日下来不是被打得晕死过去,就是被点得动弹不得,一股气已经憋到了几乎能够看得到实质的怨念境界了。
关莺抬头,和秦止对视一眼,终于双双看向被晾了很有一段时间的林岳。
“……这倒真的没骗你,我们的确是认识大内侍卫。”
林岳:“……”
凭良心说,关莺和秦止倒并不是说不喜欢林岳这个人。
如果说林岳也是江湖中人,又或者是对江湖形势非常熟悉的话,估计早该猜出她和秦止的身份了。
但坏就坏在林岳一心一意报效朝廷,武功撑死也就是个侍卫的上游,江湖游侠的中游而已。
顺着推下来,他能得到的所有江湖消息来源,就是说破了天,也只能停留在完全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传播渠道上,想知道像关莺和秦止这样身份地位才能知道的消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东西最好是现在提前买好,我估计再过一天,到了西泽城的范围里,江湖人就开始多了,买什么都惹人注意。”一句自己认识大内侍卫打发完林岳之后,关莺也就没再理坐在一边脸色依旧铁青的青年,颇觉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你说现在想上落日宫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货色,为这些不入流的小鱼小虾就把机关阵全开了,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秦止:“……”
如果要这么论起来,那自己家那外层三圈机关阵,因为你一句话落日宫要来出云山庄抢亲,活活被那群江湖下九流轮着踩了七八天的又算个怎么回事?
他也觉得丢人啊!
“你想买什么?”军师大叔已经蹭到林岳身边坐着,顺带把他嘴巴捂上,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能吼出什么话来,惹怒了秦止和关莺这两尊杀神,秦止也就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关莺身边,俩人并肩坐了,呆着张脸看着对面挣扎—捂死—再挣扎—再捂死,最后怒目相视的军师大叔和林岳。
“硫磺木炭……”顺口说了几样东西,然后关莺才像猛然反应过来一样,一拍脑袋,露出个“你看我真是脑抽了,过程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恍然表情,偏头看了秦止一眼。
“就是配点炸药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止:“……”
你怎么就不直接说你要去买炸药把整个上山机关阵给炸了呢!
落日宫那点机关天天拆日日换,一月一个样,一年下来保准就再也看不出原样,被右长老偷一个机关阵图出去又怎么了?被一群江湖下五流踩了又怎么样?
当初是谁说机关做出来就要给人踩的?
当初是谁听到右长老把机关阵图泄露出去时,拍着胸脯说没什么大不了,全部推翻重新再造不就结了的?
感情那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瞎话是吧!
“齐……齐夫人,一整座落日峰那么大,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