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沛也是笑,“怎么突然想通了?你那天喝醉了酒不是还跟我说你嫉妒凡儿对那个六王子的信任的吗?现在不担心了?”他还以为容疏会纠结一段时间呢。
“我是嫉妒,但是我会让凡儿更信任我,超过对任何人的信任。”殷容疏突然笑得明朗,眼神里一片清明,最起码她现在已经不会推开自己的手了不是吗?现在的凡儿对自己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没关系自己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来。
此时六王子府里一片寂静,为六王子治伤的大夫刚刚被侍卫送走,六王子半倚在床榻上,眼睛微闭着,脑海里出现离落听闻自己的话之后眼睛里诧异的神色,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突然说出那句话。也许是看到她跟殷容疏相拥在一起的那一幕刺激到自己了吧,所以自己才会……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别的感情。六王子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这大概是报应吧,以前自己每次见了她都要挖苦一番,本以为自己是讨厌她,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讨厌到以至于每次自己见了她不挖苦讽刺一番,自己心里就空落落的,自己简直是太迟钝了。
“殿下,二王子来看您了。”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六王子心中讶异,都这么晚了,二哥来自己这里做什么?“请他进来吧。”
二王子进来的时候,脸色不算是太好。
“二哥,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不过有些奇怪啊,自己明明跟二哥说祭典出事了,为什么都没看到他出现。
“我来这里干什么?我问你,你跟着殷容疏是什么关系?你管他的事做什么?”如果不是六弟插手的话,殷容疏跟离落都活不过今晚了。
六王子不解,“二哥,我知道殷容疏把二王子妃带走,你心里很不痛快,可是本来也是二王子妃做错了事,再说了,若是临夏国的容王在我们羌卢国出了事,临夏国一定会趁机发难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啊。”
“若是殷容疏死了,最高兴的就是临夏国的皇上,他怎么会因此发难?”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就因为六弟的插手,白白失去了。
“二哥,你一向聪明,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就这么糊涂呢?就算临夏国的皇上再怎么讨厌殷容疏,但好歹他也是皇上的亲兄弟,他在羌卢国出了事,就算是给临夏国的百姓做做样子,临夏国的皇帝也会向我们羌卢国追究。临夏国的皇帝对羌卢国有野心,这不是二哥跟我说的吗?怎么二哥现在全忘了,就算这临夏国心里因为殷容疏死了而高兴,但是他完全可以以这个借口向羌卢国发难,名正言顺!”六王子字字铿锵,为什么二哥在殷容疏的这件事上这么糊涂。
二王子因为六王子的话而愣住,心中有些后怕,的确自己因为愤恨而蒙蔽了眼睛,以为只要殷容疏死了就没事了,可是自己忘了这临夏国的皇帝还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等着呢,二王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倦怠,“难道就拿殷容疏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任由这么嚣张下去?”
“二哥,你扪心自问,这件事错在殷容疏吗?在离落吗?”这件事上最无辜的就是离落了,什么事都没做,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容王妃被人弄到羌卢国来成为一个侍女,还被毁去了容貌,后来又差一点被二哥杀掉。
二王子面上有些恼怒地神色,“六弟,你为什么一直向着他们说话?”自己心里已经够堵的了。
“我不是向着他们说话,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二哥,这段时间我真的是看不懂你了,当初知道离落的事情之后,你就不应该那样做,你想着只要把离落杀了这件事就不存在了吗?就没有人知道了吗?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不会败露的阴谋,不然的话,你以为殷容疏为什么会恰巧找到羌卢国来?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如果你当时把离落给杀了,以殷容疏的性子,你以为他会就这样罢休吗?”以殷容疏对离落的态度看来,他是绝对会追究到底的。
二王子微微垂眸,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六弟说的是对的。
第二天,殷容疏的属下把伤药送去六王子的同时,二王子也被王上传唤到了宫中。
“二王子,刺杀我夫人的那些刺客的事情不知道二王子查清楚没有?我可是还在等着结果呢。”殷容疏脸上挂着惯常地笑意,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高兴。
“是啊,既然找到了容王妃,我们也急着赶回临夏国,看看能不能让容王妃的记忆恢复,这临走之前,你们应该给个说法吧,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杀了容王妃啊?”一旁的殷泽沛也是开口道。
“实在是抱歉,这件事还没有头绪,毕竟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派人去那青衍涧的别院去看过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查起来有些困难。”笑话,这件事怎么可能查得出来,难道让自己说,就是自己派去的人吗?“我想有可能是以前跟容王结了仇的什么人做的吧。”
“二王子话里的意思是查不出来了?”殷容疏语气凉飕飕的。
“我自会尽力去查,但是结果……恐怕是不容易。”
“是吗?”殷容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