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跟了公子也是六个年头。”
江玉树看两个丫头谦卑的神态,想着自己这大晚上的唤人过来,急慌慌的怕是会惊吓到两个丫头。就吩咐春浓留下,香浓去客房,把人暂时留在了府里。
待人走后,春浓本着丫头本分,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落地樱花碎片,却突然闻到那飘散出的淡淡的香味,意外:樱花是无香的,就算有也不是这么浓烈。
春浓回头满眼吃惊的看着江玉树,眼中尽是怀疑,“公子……这……花……”
“花香不对是吗?”
春浓奋力的点了点头。
“不用收拾了。”
江玉树吩咐完,就带着春浓去了悠哉园,找江秋氏。
此时,江秋氏痴痴的守在江天远榻边,没了娇丽,失了端庄,整个人有气无力,神色倦怠。
江玉芝在悠哉园门口值守,见着江玉芝。两人无话,不知讲何,毕竟话题太过沉重。各自拍了一记肩膀,以慰心安。
江秋氏看到江玉树来,以为已经找到凶手,立马快走到江玉树面前,急切话出:“玉儿,是不是有结果了?”
男子不语,不知如何开口,静默良久,复而解释宽慰:“母亲,玉树会尽力彻查,只是如今有一事不明,还望母亲告知。”
江秋氏就爱想一些不好的事,如今江玉树一说有话来问,江秋氏心里更是没底,忐忑不定。
“玉儿,你说。”
“母亲,玉树想知道孩儿是何时开始体虚,避世静养的?”
江秋氏思索一阵,抬头看着江玉树,满脸质疑:“玉儿,你是说……你的身子……”
“母亲,孩儿也不确定。”
江秋氏转身走回榻边,痴痴的看着江天远,回想当年。
“你出生的时,满城樱花绯红。
你小时身子不差,只是在你七岁那年,你与你大哥顽皮,不慎掉池塘里,病的厉害,好了后,身子就大不如前。
寻了大夫,也只说你自那次大病后掏空了底子。
我同你父亲商量,就让你在府中静养。后来你十岁以致慢慢长大,思及你身子,还有你是男子,就把春浓,香浓拨给你,好生照看,可是后来你身子越来越差……”
后面的江秋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了。
“玉儿,你的身子现在大好,在府里那么多药都不见好,这……”
江玉树终于确定:“母亲,如果我不进宫,只怕现在孩儿已是一抹亡魂,能在孩儿身边安插人,这么多年,这心思好深沉!”
江秋氏还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何要害你?”
“只怕是世子之位。”
“可就算你有好歹,嫡系一脉还有你大哥玉芝啊。”
“母亲,你怎的还不明白,一旦孩儿有个好歹,下一个大哥也逃不脱。
况且大哥心思不在府里,只想比划拳脚,只怕到时他们也会寻了借口把大哥支配出去,那时府里就剩下你和父亲,三弟,四弟。
三弟,四弟如果有了心思,一受摆弄利用,母亲和父亲后果可想而知。”
江秋氏想到后面就害怕:江玉树有个好歹,江玉芝……,自己……,嫡系一脉可就是庶出的天下。江秋氏想明白这些,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儿,那你可有找出害你之人?”
江玉树不接话,回头看了春浓一眼。
春浓看着那怀疑的眼神,吓的立马跪下:“夫人,奴婢绝对忠心,不曾暗生别的心思。”
“你起来,未说是你。”
春浓一听不是自己,如释重负,虚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春浓,榻边的樱花,还有桌案上的樱花都是你打理的吗?”
春浓诚惶诚恐:“公子,奴婢这些年不曾碰过樱花,那都是香浓在照看。好几次奴婢都看着香浓给樱花浇水,那樱花在她手里开的漂亮。”
江秋氏回想这些年去看江玉树时的情境,好几次都看到那丫头打盹迷糊,唯独对樱花上心。
如今春浓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怪她大意,不曾留心。
“管家!”
张章喘气而来。
“立马封锁大院,小院,后门,这几天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
“是!”
只一会儿,就听见远离“哐”“哐”“哐”的关门声,还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突出。
江地远和江曲氏披了衣衫出来一瞧,当即对看一眼,这怕是不好。两人回了屋,却再也睡不着。
江地远开口,话里疑问,“夫人,你说是不是江玉树察觉了?”
江曲氏笑看眼前的人,“他早就怀疑了,才会以江天远生病为由,回家尽孝,实则以自身做饵,调咱们出来呢!要不是礼部参他一本,他估计还在府里呢.”
“他既然正在府里,我们为何不动手?这样直接了事。”
“我说你是脑袋不开弯吗?他江玉树等的就是我们动手,只要你一去,天罗地网等着你。”
女子停了会儿,又接着说。
“况且,你害了他,上面还有江玉芝。以老太君对大房的偏爱,羽松还是没有机会。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结果了江天远,你来做个爵爷,这样不是更直接些吗?呵呵呵~~~~~~”
男子犹豫,“可如今,你看这府里架势,他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没看到三弟妹的后果吗?如果要是查出来,他江玉树不说话,估计他赵毅风都耐不住,要收拾了你我。”
“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