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怪。”
岁砂大袖一挥,一阵狂风将他和大鱼刮出了快一里地,岁砂几乎变成了一个黑点。他遥远的身影,好似一个黑衣的女子。梅好运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幅巨大的壁画。谁知这大鱼不听话起来,将他一下子摇到水下。
他接着便屁股一凉,冻醒了。
醒来发现小花歪在他旁边,抓着他的一半屁股,正在呼呼大睡。梅好运把自己的屁股从小花手里抠出来,摇摇头穿上了裤子。
梅好运和茯照离了府,坐着马车往书院去了。
车上,茯照问他:“你有几房妾?”
“两房。”梅好运答道。
这奇怪了。茯照回想昨日的场景,那床上虽然架着帐子,但的确是有四个人,这多出来的一个,是哪里来的?他昨日在那房外没听多久,先是闻到房内传出的迷香味,又觉得下身被梅好运的骚叫弄得硬热,呼吸粗重起来,恐被房内有功夫的人发现,立刻回房去了。他见梅好运回答地坦然,便生出了其妙的猜测。
难道有哪个男人是双生子?白天梅好运这呆子看不出来,晚上迷晕了一起上他?
他自觉这个猜测颇为可靠,审视梅好运的目光,便带上了一点qíng_sè意味。
这家伙细看却是有些fēng_liú态度,身上的肉几乎都长在腰臀间,肤色也白皙,想必rǔ_tóu也是浅色。茯照想该把他带上床玩玩。
直接要求很是容易,梅好运醉心功名,若是许他些好处,他一定答应,这就没意思了。他需得展示自己的才华fēng_liú,让梅好运主动跟他行龙阳之好。
另一边的梅好运见他问了一句话就没了下文,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看上了自己哪个小妾。于是说:“我那两个小妾,仰光若是钟意哪个,只管告诉我。”
茯照心里狂笑不止,真恨不得那两个男小妾也在这马车里,那才叫精彩绝伦。可惜,可惜。这么爱讨好本王的,真是见所未见。
到书院智王如何展示所谓满腹经纶,略过不提,梅好运在巴结亲王的节骨眼上,早丢了平日的判断,什么都叠声叫好。倒把个智王吹捧的如坠云端了。
两人所谓的友情更胜,时常勾肩搭背地看书写文章。
这日,茯照从行宫里带来一本御用的春宫图,赏给梅好运让他学习学习,回去跟小妾们试试。梅好运这不要脸的东西,抓心挠肝地,竟然缩到去看。
最里面的一排,建在拐角,外人根本看不见,也不想来,因为放得都是些重的搬都搬不动的大部头。梅好运坐在书架的背后看春宫图,翻了两页,才忽然想起来,他最早考上举人,不就是想要买一本春宫图么。
他那本金贵的龙阳春宫,现在还放在匣子里,宝贝似的藏着。这书跟了他多少年,若是本正经书,真该变成传家宝,可惜是本春宫。他回忆起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觉得自己自从中了举人之后,运气就天翻地覆,现在良田美妾,前途无量。他有时还是会想到那个半路上的破庙,还有破庙里……咦?
破庙里那女鬼叫什么来着?
他怎么就不记得了。
他坐里,拿着春宫图,第一次失了兴味。梅好运忽然想起梦里,他骑着大鱼,回头看站在水里的岁砂,他的身影修长然而孤寂,乌黑的衣袍垂落在身体的两侧,仿佛一只失去巢穴的鸟。
一滴眼泪,落在春宫的外皮上。
元旦特别篇 好运中彩男
梅好运下班回家,发现华御烽已经在家里烧好饭,摆上桌了,正站在洗碗池子边洗锅。梅好运甩掉外套双肩包,一溜烟冲过去,伸手要拿桌上切好的烤肉吃。刚伸了两个手指头,那头洗锅的人头也没回地说:“你敢碰一下,手给你剁了。”
梅好运长叹一口气,把手缩回来,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从背后抱着华御烽,脸在他背上蹭来蹭去:“我就吃一片!”
华御烽任他搂着擦拭着流理台,把梅好运拖在地上拖来拖去,他穿了件丝绸的衬衫,很滑,拖了两步梅好运的脸已经滑到了他屁股上。
“哼!“梅好运见耍无赖没用,只好松开双臂,叉腰站在华御烽身边,好像一个茶壶。华御烽在烤箱里烤了一只烤鸡,填满了苹果馅料,梅好运这个嘴馋的家伙最喜欢吃。梅好运撅着屁股站在烤箱前,口水快要流成河,问:“这还有几分钟啊?香死我了。”
华御烽靠在收拾干净的台子旁边,点烟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说:“你他妈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啊?”
“啧啧,你看看你,满嘴脏话,哪像个大学生。”梅好运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偷偷注视着烤箱旁边的按键,观察了半天,大惊失色:“啊?还有250分钟!你这烤箱里怀的是哪吒么!“咳咳咳!”华御烽剧烈咳嗽,大步跨过来,胯在梅好运撅起的屁股上狠狠一顶,一掌拍在烤箱上方的橱柜上:“你他妈不认字啊!还有20分钟!”
梅好运这礼拜都泡在实验室,好几天没做了,被华御烽下体顶在屁股上,腰腿瞬间软了一半,下面也挣扎着要抬头。但现在挑起来要做爱,这晚饭就别吃了,烤鸡还是比性生活重要得多。他红着脸想从华御烽手臂下逃脱,谁想被他牢牢抱住,低头凑在他耳朵边上说:“梅教授,你跑什么呀?”
梅好运耳朵异常敏感,被他热乎乎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耳朵上,瞬间软成了一根,结巴着说:“别,别叫我。”
“为什么啊,梅教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