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言。”
很标准的发音,就像说母语一样。
透过那双浸满温柔宠溺的灰蓝色眼睛,她看见了自己狼狈的脸上有着一丝错愕,心脏蓦地像气球一样膨了起来,然后炸开一声巨响,释放的气流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嘛?”
“对,吃了你的mí_hún_yào。”
修长的手指拂过下颚线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丰润温软的唇缓缓凑近,落下温柔一吻,抬眸,撞见她满脸慌乱窘迫,不由轻笑:“怎么还会脸红,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她的初吻也是给了这个女人!
江心言白了她一眼,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理她。
“害羞?”
“……”
“心言,不要恨我。”一声叹息,指腹沿着下巴游移至锁骨,细细摩挲着,“很多事情都不仅仅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在这个乱世中,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所有人,我只是想保护你,所以我决不允许你身边有危险因素存在。”
锁骨处传来反复摩擦的微热,却不敌她此刻凉下去的心,这话,意思明了,也不无道理,她的确没办法救所有的人。
“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女巫?”低低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无限惆怅。
这个问题,伊丽莎白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当初她对江心言那么防备,甚至差点掐死对方,仅仅因为一句话就放过了吗……没有理由的,就这么不知不觉地信任了她。
“哪有你这么笨的女巫呢?”低笑,埋首凑到那两根性感的锁骨边,张嘴咬了一下,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原以为会听到什么正经回答,结果…
“我哪笨了?”不服气,撅起了嘴。
手指沿着锁骨缓缓下移,触碰到丝绸睡袍的领口,伊丽莎白抬起头,眨了眨眼:“很多哦,比如散步迷路,学法语咬着舌头,喝酒三杯倒……”
“伊丽莎白!你…!”
胸前突兀一凉,低头,领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一条缝,有只“咸猪手”正鬼鬼祟祟地想要伸进去…
“啊啊啊!流氓!”
一把拍开她的手,按住领口,却见伊丽莎白满脸唏嘘地摇着头,笑道:“原来胸这么小,怪不得怕我给你换衣服。”
说着故意炫耀似的挺直了背,波涛汹涌。
“……”
“好了,不逗你,说正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一把搂进怀里,“后天我要带军队亲征苏格兰,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就乖乖呆在宫里,我会让凯特和汉娜看着你,外头有沃辛汉的暗线,休想乱跑。”
“亲征??”
愕然,脑子一瞬混乱,有点跟历史对不上号,“不是打过仗了吗?”
而且还输了好像。
记得按历史时间推算就是这个时候,英格兰战败,但是因为法兰西内乱、吉斯太后暴毙、西班牙的殖民地出现s_ao动,各国自顾不暇,情势对英格兰有利,然后才反败为胜。
然而,没说伊丽莎白会亲征。
“另外,珍的死刑不会免除,你不必再为她求情,但她的家人会得到宽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派人给她家送一笔钱,让他们搬走,终生不得踏入伦敦城。”伊丽莎白对战事避而不谈,该严肃的时候也绝不和她嬉皮笑脸。
提到珍,江心言的神情明显暗淡下来。
她们是为了这件事才冷战的,她也知道伊丽莎白已经很迁就她了,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那你能让奥洛进宫来吗,我想有个人说说话。”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脸,巴巴儿地望着伊丽莎白,真切恳求。
“心言…”
“求你了,好不好。”声音开始哽咽。
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心,又在那一瞬崩塌得支离破碎,伊丽莎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但是只许这一次。”
“嘿嘿~”
越来越拿这丫头没办法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看着江心言开心的样子,她又感觉到很满足,很想,永远都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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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女巫”事件刺激最大的是凯瑟琳郡主,她是知道莱蒂西亚所说的“内幕”的,却完全没想到女王护着江心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重的罪名都没能让她少一根头发,反倒是牺牲了一个小侍女。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几天窝在房里不出门,偏偏这个时候伊丽莎白找上了她。
“最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