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砰然紧闭,上百人离得近的上前救援,那金瓶却一路滚去,横七竖八,撞翻无数喽啰。
“杀——!”
埋伏的骑兵终于出现,将袁军赶至校场中央,宫殿顶端箭如雨下,血洗午门!
“玩保龄球呢你们。”麒麟没好气道。
麒麟赶到时一场厮杀已平定,请君入瓮计得售,马超亲手以剑刺死袁绍,败军再无抵抗之志,纷纷下跪投降。
吕布漠然道:“砍下他的头,孟起带着,到西营去,将袁绍的残军都收下来,以后就交给你了。”
麒麟动容道:“不行!太危险了。”
吕布眉毛一挑:“你说过可以的。”
麒麟自知袁绍民心已失,官渡连番疲战后,士气涣散,前有温侯堵长安,后有曹操追兵,投降是唯一的选择。然而这其中难免没有愚忠于袁绍的死士,马超万一遭到刺杀,实在太危险。
“我是让你去,没让孟起……”麒麟正要阻拦,吕布却朝马超道:“孟起,你怕?”
马超沉默,割下袁绍的头颅提在手上,骑上夜照玉狮子,朝着城西驰去。
吕布作了个“嘘”的手势,招呼麒麟过来,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示意上马。
二人同乘赤兔,远远跟着马超,马超并未发现,提着袁绍头颅一路穿过长街。
“袁本初好战喜功!罔顾百姓!天怒人怨!黄河一战令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终得天诛——!”
马超披风翻滚,将军银铠闪着金光,于西营前停驻,疲惫不堪的袁军尽数哗然,骤逢大变,各个呆若木鸡。
“杀了他!”
“杀!为袁太尉报仇!”
袁军群情汹涌,手持兵刃,率军之人则拿不定注意,不知该不该杀。
马超高举袁绍之头,喝道:“吾乃武威太守马腾之子,奋武将军麾下偏将马超!今手刃仇人,温侯仁厚!有好生之德,愿饶你们性命!现长安城内,凉州军有万余人,你们若还想顽抗,休怪本将军刀枪无眼!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投诚温侯!”
军营中一片沉寂,无人应答。
马超朗声道:“以我西凉马家之名担保,放下兵器,弃暗投明,前事不究!”
吕布与麒麟在转角注视马超,吕布双脚控马,架箭于弦,虚指地面,预备有人上前,便放箭搭救马超。
僵持了足足半盏茶时间。
马超又道:“想想你们的父老、家小!还有数以万计与他们相同的百姓!”
局面又陷入一片死寂。
麒麟从吕布身后探出头,吕布手肘微抬,把他抵了回身后。
吕布吩咐道:“抽我腰畔长剑。”
麒麟依言照做,吕布又道:“抛在地上。”
剑落地,发出“当啷”一声。
马超微觉诧异,却不转头,袁军只听远处传来兵器声响,却不知来自何处,一声清脆响亮。
数息后,第一个人自觉地扔下兵器,这一声决定了袁军阵营的最后命运,当啷声响如会传染,接二连三响起,继而响成一片。
吕布收起弓箭,无所谓道:“他是将才。”
麒麟赞许点头,马超跨过了那道坎,收服了近万人,这些降兵,即将成为他的第一支军队,在追随吕布征战中原的军事生涯中,绘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马超不同于张辽、高顺等人,甚至与具备专业技能的甘宁也大大不同,他属于地方军阀势力的外来户,不容于吕布政治班底的任何一部分。
正因如此,吕布方对其另眼相看,把他上升到与自己对等的地位,并愿意教他更多,关系如兄、友,亦如父子,师徒。
当然,麒麟仍不可能放心马超指挥这枝军队,他召来二十名牙将,分别询问当初从军于袁绍麾下时的遭遇,并由文书官作了笔录,再逐一对照,最后挑千余人,遣返西凉,与陈宫交换并州军嫡系兵员,打散后编入军中,同时也方便吕布监督。
同时间,陈宫的第二封都城分析送到。
陈宫、贾诩、蔡文姬商量后的一致意见是,放弃长安的民事基础,作为军事要塞使用。
长安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几经战火,要安置城内民众,重建都城,必将耗费陇西一笔不小的钱财。
短短一年,在陇西建设所得的储备经不起这番挥霍,只得想办法将民众撤入凉州,再派驻军队,以西京周边城镇粮食养活军队,控制人口。
麒麟考虑再三,只得在信上以朱笔批了“准”字,陇西方面开始着手迁徙。
吕布龙椅还没坐热,愕然道:“这就要走了?”
麒麟道:“没办法,被烧了次,重建长安起码要四十万两黄金,我们今年收入不多,花不起这笔钱。”
吕布只得敷衍地说:“那就走罢。”
麒麟又解释道:“自凉州至长安,沿途沃土宜于种植,开拓,泾渭两水沿岸树木更可供造船用,来年将有非常丰富的资源,假以时日,长安必能重现辉煌。”
吕布点了点头,麒麟正在考虑留驻长安的人选,这种重地,该派谁才妥当,忽听永乐宫外,探马来报。
“报——”士兵仓皇道:“曹孟德率军前来,在城外求见主公!”
麒麟忽然道:“糟拉!我把曹操的信使给忘了!”
曹操驻马城前,扬起马鞭遥指,笑道:“麒麟,最近过得如何?”
吕布一脸漠然,站在城前,眯起眼:“你在城上指挥,我率军杀出去,今日就杀了曹孟德。”
麒麟道:“不,我出去骗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