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麒麟各搬起一脚踝,吕布左脚跳,麒麟右脚跳。
“来吧。”麒麟没好气道。
吕布朝院内一跳。
麒麟一让,肩膀一撞,吕布摔倒了,爬起来哈哈大笑。
“你赢了!”吕布笑道。
麒麟道:“神经病。”
马超:“……”
麒麟深深吸了口气,又吁出来,道:“点兵,两万,你答应了的,今天晚上趁黑出发,不可再拖了。”
吕布满意地点头:“你骑赤兔去,把甘兴霸带上,一个人我放不下心。”
麒麟翻了翻白眼,敷衍地说:“知道了。”
吕布道:“高兴点啊,千万当心。”
当日下午天气放晴,麒麟坐在院子里,蔡文姬手里拿着一把剪子,帮麒麟剪头发。
自蔡家来了陇西这许久,麒麟终于得空见见故人了。
“想不到你还能带兵。”蔡文姬柔声道。
麒麟笑道:“从前我上过战场的次数,比那二愣子多了去了。陇西天气冷,住得习惯么?”
蔡文姬答:“还成,比住邺城自在多了。董君在袁绍眼皮底下张扬太过,我始终心中不安,如今换个地儿住,亏得有陈公台帮着兜揽。”
麒麟道:“哟,又嫁了?相夫教子,不容易呐。”
蔡文姬嫣然一笑,撩起麒麟耳畔长发轻一剪,发丝随风飘落:“托你们的打点……出征千万当心。”
麒麟道:“出征倒不怕,只担心陇西又出什么幺蛾子,你帮看着,有什么动向,派个人传书给我。”
蔡文姬颔首道:“知道了。”
麒麟道:“有贾诩、张辽守这里,本不该劳烦你……”
蔡文姬笑道:“既来投温侯,自该多少出点力才是。”
麒麟嗯了声,道:“你剪头发比周公瑾好看,以后都给我剪头发,有我在一天,保你们全家过好日子。”
当夜,陇西城内秘密发兵,不祭酒,不设帅台。两万人循序出城,上马,朝西北驰去。
足足过了近一个时辰,大军才出完城,麒麟安排马超坐上车,自己则骑赤兔在车外跟着,沉吟不语。
马超道:“军师,有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麒麟道:“说呗。”
马超:“温侯白日间为何要我抵角赢了,才愿意发兵?”
麒麟心不在焉道:“是啊,那二愣子的心思,谁猜得到呢。”
陇西,侯府:
吕布漠然道:“我就想逗逗他高兴,才让他玩抵角,知他不会让马孟起上阵,要亲自来撞,怎么?”
张辽:“没……没什么。”
吕布从怀中掏出一物,朝张辽晃了晃,张辽吸了口气。
“锦囊。”吕布得意洋洋道:“军师给我留的。”
张辽崇拜地说:“军师神机妙算!”
吕布小心地收好,道:“要遇上危险才能拆。”
张辽理解地点头,道:“末将去按军师临行前的嘱咐,加强城防。”
吕布想了想,自说自话:“怎么还未有危险?”言下之意,竟是十分期待拆那锦囊。
张辽无言以对,告退走人。
吕布在府上走来走去,最后实在忍不住,把锦囊拆了。
一张纸,两行字:
“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
吕布:“???”
麒麟大军出征的翌日,侯府内丫鬟来报。
貂蝉道:“盯仔细了么?”
丫鬟道:“回夫人,房内不曾有那个……又像牛又像马又像鹿又像龙的……”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
貂蝉心内七上八下,还在惦记妖怪一事,片刻后听得吕布醒了,便亲往房内侍候。
貂蝉给吕布梳头,忧心忡忡道:“夫君,下人们说……府内有妖。”
吕布:“什么妖,别胡说八道,有我在的地方阳气还不够重?能有什么妖?”
貂蝉道:“他们都见着了,夜里常有黑色的怪物在院内奔来奔去。听说军师受了妖气侵扰,正因此事,寝食不安,脾气烦躁。”
吕布蹙眉道:“你说得有理。”
貂蝉道:“咱们该怎么办?等军师回来后,侯爷亲自查查?”
吕布点了点头,道:“嗯。”
吕布与貂蝉梳洗完毕,出得厅内等用早饭,府外长街上忽有歌声,传至院中。
“三山五岳,七海十府,捉鬼除妖……”
王允放下碗,大喜道:“来了!”
吕布:“?”
貂蝉蹙眉,使了个眼色,王允自觉失言,忙闭了老嘴;貂蝉道:“侯爷,有道士专司捉妖,不如让她来看看?”
吕布道:“唔,传个人,把那道士抓进来……不,请进来。”
貂蝉亲自去请,少顷只见一云游道人翩然入府,面白唇红,肤凝如玉,手持一柄七寸桃木剑,身穿一袭银白长袍,道:“府上有妖?”
吕布蹙眉打量那人从头到脚,只觉不对劲,最后目光驻留在那道人微微隆起的胸部,又看了看他嘴上的两撇乌黑胡子,道:
“你是女的吧?”
貂蝉:“……”
那道人一哂道:“温侯说笑了。贫道道号左慈,云游四海,无处为家,男身女身,俱是法相,当不得真。”
吕布道:“你怎知道我是温侯?”
王允与貂蝉同时心惊,吕布怎变这般聪明了?
三秒后,吕布道:
“很明显了!你是来骗钱的!来人,叉出去!打四十棍!”
左慈忙道:“不不不,侯爷请听我一言!”
“我有五百年修为,能使世间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