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算与纸算,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全部分妥,现只得寻他。”
吕布傻眼了。
陈宫窃笑。
吕布:“不能寻军中管账的做?”
陈宫道:“主公,我就是管账的。”
吕布:“那……你手下管账的呢,偏军?分发下去,令人交互计算,再送上来汇总……”
陈宫收起册子,一本正经道:“主公!此乃机密,不可外泄!你发到全军里算,打算把自己的兵力,铁储量都暴露出去?”
吕布茫然以对。
陈宫哭笑不得道:“还是寻军师靠谱。”
吕布:“等等!我来试试,试试嘛!九章算术在何处?寻出来,我记得上回在寿春抢到过一本,我对着翻翻,你给我解释。”
这下轮到陈宫傻眼了,自己算术都没学全,还要教二愣子。
吕布摊开前朝珍本,对着一堆表格和算筹冥思苦想,陈宫蹙眉,上前试了试吕布的额头。
吕布:“没有发烧!算了算了,你滚罢。”
陈宫如得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
吕布的脑子快要爆了,拿着两把算筹比划来比划去,满头金星,连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都没概念,想了又想,出门前往铁坊,再往军营。
两地往复,花了整整半日,总算理清楚办事顺序,这还只是第一步。
“十二万斤铁,制成铁锭……”吕布两眼不住转圈圈,出了军营,头重脚轻,大叹此事非人之所能也,紧接着,忽见前面行来一人,不是麒麟又是谁?
只见麒麟与马超并肩而行,说说笑笑,吕布便脸色一沉,把册子揣在怀里,跟了上去。
话说半天前,麒麟取着名册去点人,高顺张辽俱不在府里,转到甘宁家中,赫然发现甘宁在厅内摆了一席,男妾弹琴的弹琴,唱歌的唱歌,张辽高顺等人围坐数席喝花酒。
麒麟一到,歌舞便自散了,数人忙让座。
甘宁道:“你空了说,来来,跳个舞给大爷看。”
“跳你弟呢!找你们多久了,全都躲在这。”麒麟无奈道。
高顺笑道:“帮不上你俩的忙,大家便凑一处喝酒了,主公呢?”
麒麟没好气道:“府里念书,别喊他,你们喝你们的。”说毕坐下,吩咐道:“来杯茶,打断一会,听我说个事儿,是赏你们的……”
众人一听有赏,纷纷眼睛发金光,麒麟心里好笑,翻开名册,道:
“主母回娘家去了,探亲时间暂定为九十九年。于是主公独守空闺,为了解广大基层人民意愿,深入军队内部,决定——
所有人伸长了耳朵。
“——每晚请一位将军前去侍寝,谈心,说说心里话。和群众打成一片。”
杯翻盘倒,群众摔成一片。
麒麟狡猾地笑道:“我为将军们赶制了木牌子,挂在主公房内,这个嘛……主公翻谁的牌子,府里就有人过来通知,记得当晚洗干净点,少吃点荤腥的,不要喝酒。”
“侍……侍寝?!”甘宁最先反应过来。
“嗯——”麒麟煞有介事地点头。
甘宁下意识地捂着身后,率先抗议道:“不得行!老子从来不做下面那个!”
麒麟:“别怕,打个地铺,和主公一起聊聊天。今天就……我看看,就高大哥吧。”
高顺哭笑不得:“这又是何苦来?”
麒麟假惺惺笑道:“要学习别的主公的优良作风,你们三个,外加陈宫贾诩……蔡文姬就算了,有伤风化。”
“还有你们属下,帐里的裨将,祭酒,中军主簿,都去准备一下,等待和主公……坦诚相对!好好了解!”
张辽道:“这不公平!你呢?”
麒麟坏笑着卷起名簿,逃了。众人纷纷起哄,刚跑到门口,忽听一男子清朗声音。
“小黑!”马超笑道。
甘宁道:“格老子滴,马将军来了?怎不通报?!”
马超道:“我来找小黑的!”
张辽差点便要斥几句“小黑也是你叫得的?”,见麒麟微有不悦,众人又只得将呵斥收了回去。
马超朝厅上看了一眼,笑道:“不错罢,西羌来的羊酪、肉干我也爱吃,弟兄们请随意。”
麒麟又好气又好笑,敢情甘宁请客摆酒,吃的还是马超送的东西,只得道:“有什么事?孟起请。”
马超又朝厅内招呼道:“弟兄们,玩得开心!”继而跟在麒麟身后出府。
麒麟与马超一走,厅内所有人脸色开始难看了。
是时晴光万里,冰雪皑皑,整个陇西像座雪城,道路两侧尽数是居民,又有武威、金城两地商贩,闻得战后有财可发,温侯税赋又低,纷纷架着牦牛车,不远千里前来交换货物。
陇西、武威、金城三地俨如西凉封闭的一个小王国,又仿佛资源流通的金三角。好一派熙攘繁华的景象。
马超一身锦袍,英气无俦,引得路旁女子纷纷为之侧目。
“小黑,你今年多大?”马超问。
麒麟笑答道:“快有两千岁了。”
马超莞尔道:“两千岁?岂不是炎黄那时活过来的了?”
麒麟道:“对呀……”说毕在市集上左选选,右挑挑,察看货物,马超饶有趣味道:“那照你说,人皇妖祖,逐鹿中原时又是怎么一番光景?”
麒麟尝了串葡萄,掏钱要付,马超忙伸手入怀摸钱,道:“你喜欢吃葡萄是罢,我来。”
路旁商贩道:“不用钱!军师照顾咱们金城,今年全城免了冬税,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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