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竟改变了许多。
紧接着,吕布就露了本性:“都闭了!谁让你说!”
麒麟无言以对,道:“别问我,我保留意见。”
蔡文姬抿着唇,似乎在思考,片刻后道:“天子还在曹操手里呢,该如何应对?”
吕布道:“怕什么?他有天子,我们有传国玉玺!”
一言出,满厅轰动,麒麟想死的心都有了,道:“你先别吭声行不?!陈宫,你的意见呢。”
陈宫起身,面带忧虑,沉声道:“公台认为,不该出兵。”
“此战袁、曹双方不论谁胜谁负,都必将实力大损,主公入陇西未及一年,基业须得三到五年方可打下殷实家底,如今全城过冬粮草俱靠武威、金城二地提供。岂可仓促用兵?况且曹操既敢应战,必将严密把守许昌,以防天子、粮草被劫。”
“此战决计无法速战速决!开战后旷日持久,曹操一旦败亡,袁绍更将进一步侵入许昌,到那时。主公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时值开春,农耕未兴,才定了兵田制不久,城外有近万亩耕地等着将士们劳作,此时将他们全部调去打仗,秋收时必将饿肚子,到那时怎么办?”
马超起身:“奉先,听我一言。”
高顺喝道:“无礼!”
吕布示意不妨,道:“说便是。”
马超道:“袁绍与我有杀父之仇,武威今年秋收,粮草足够供给陇西之需,能养四万兵,我愿加税,征粮,只求为父亲报仇雪耻!”
陈宫怒道:“税赋一事,岂是你说加就加的?况且我等正是图谋发展之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糊口一年纵无问题,然止步不前,白白浪费一年时间,哪有这等道理?!”
孔融简直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直斥道:“家国大业,岂可儿戏?天子如今被软禁在许昌,我汉室不振,你还在斤斤计较儿女私怨,放着现成的国贼不灭,要去打袁绍?!”
麒麟无所谓道:“大家都是国贼,谁也别说谁,曹操入长安掳天子那会,谁去保驾了?没有罢,你们还不是跟着袁绍走了?”
贾诩微一笑,道:“我倒是赞成出战。”
吕布问:“贾文和,你为什么这么说?”
贾诩道:“请问主公,此战你最希望看到的局面是如何?”
吕布想了想,答:“两败俱伤。”
贾诩颔首道:“不错,正是两败俱伤。”
“判断如今诸侯实力,能干预此战胜负的: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胆小怕事,断不会出战,剩我们与江东孙策两路兵马。主公既想战,我们便战!仅带五千人出征,扰乱他们的行军计划,集中突击他们的后勤营,放火烧粮草,打完便撤。”
吕布漠然道:“你说的是战术而非战略,可以考虑采用,但我们该打谁?”
贾诩老奸巨滑,自不会再多说,只轻飘飘一句:“此事文和不敢乱出主意,由主公定夺。”
麒麟道:“他的意思很清楚了,既然是两败俱伤,当然就让我们打实力强的那一方,蔡文姬,你还有话想说?”
蔡文姬捋了把鬓发,手上金镯叮一响,伸手覆住,娓娓道:“当初留于邺城之时,我在家中抄经,水镜先生造访。与我父说到来日天下平定,是否仍奉天子为尊,王侯分治。司马徽曾与我父说过一句话,令我记忆犹新。”
麒麟道:“什么话。”
蔡文姬淡淡道:“袁本初兄弟之间,尚且不容,况诸侯乎?”
蔡文姬一言出,四座登时想到了受袁绍讨伐,兵败身死的袁术,吕布点头道:“正是,此人连自己的兄弟都容不下,若是打下了曹操,奉天子于长安,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们。”
“你说呢?”吕布将目光转向麒麟。
“你已经有主意了,不是么?”麒麟不置可否:“该是你决断的时候了。”
吕布沉吟不语,片刻后道:“我需要时间考虑,都退下罢。”
与席者散了,蔡文姬走在最后,被麒麟叫住。
麒麟站在院中,揶揄道:“文姬,你的镯子是马超送的吧。他还送了你什么好东西,让你说服主公打袁绍?”
蔡文姬巧笑道:“坏了你的事?主公想出兵打谁,不过是你一句话的功夫。”
麒麟一手拍了拍院内大树,惊飞一树麻雀,抿唇不语。
“他总要学会自己做决策的。”麒麟开口道。
蔡文姬道:“既是如此,你何妨做得干脆些?反正最后无论是个怎么样的烂摊子,你也收拾得住。”
文姬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麒麟摇头苦笑,回房处理事务,吕布将自己关在房内一整夜,晚饭时仍未出现,麒麟与张辽等人凑一处吃了,心不在焉,抬头问道:“你们收了马超多少贿?”
陈宫冷冷道:“我退回去了,分文未取。”
张辽与高顺各显尴尬,麒麟笑了笑,道:“马超刚来投,你们心里就芥蒂得很,这怎么成?”
陈宫叹道:“既无战功,又仇心不泯,难成经天纬地之大材。”
府内管事来报,道:“侯爷问什么时辰了。”
麒麟吩咐下人将晚饭攒了个食盒送去,自己站在院内,春寒未褪,杜鹃啼血,吕布推门而出,道:“小黑,我想听你的话。”
麒麟站在月光下,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不那么想,我觉得应该集中所有的兵力,倾巢出动,一次彻底剿灭曹操。”
历史上,官渡之战正是曹操战胜,袁绍败逃,从此曹操坐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