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气势。
实则是长公主退婚以妇人之身再度回宫,受不得那后宫中莺莺燕燕的侧目。纵使她受两代皇帝礼遇,但终归敌不过隐隐绰绰的流言蜚语,因此便向当今皇帝请旨,将这长汀提的所有宫苑都赐给了自己居住,又将回水楼重命名为退阁。
退阁,自然便是退却俗世、亦或者萌生退意之意。
温煦醒来便有依兰机灵上前服侍着他用了一小盏参茶,又为他垫上个大迎枕,才拍着胸口道:“公子,你可是真真吓死奴婢啦,这都快小一个月了,今儿才能坐起来。”
温煦提了一口气,果然觉着丹田中空空如也,那些试探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有去无回,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内息全无啊。
继而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怎么白曦没守着他?
于是他问道:“依兰,小主子呢?”
依兰手下一顿,温煦看在眼里。只听她又道:“公子您可是问错人了咧,主子们的事儿哪里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人应当知道的。”
温煦还要说话,门廊上已经响起了步履匆匆的脚步声,还不知一个人。只一刻温煦便看见自己那名义上的母亲便雍容而入,身后自然是公主仪仗,内侍宫女共十六人。
“娘……”温煦虚弱开口,朝长公主微微探过去,他能看见这个中年妇人脸上不能掩饰的憔悴。不论如何,这个妇人如今仅剩的,也只有这公主仪仗、以及自己这个儿子的皮囊罢了。
母慈子孝的谈话未及十句,便有太医院的太医奉命前来诊治。温煦身子比较弱着,只这一会儿字来句往便已伤神,眼中昏昏欲睡。
太医诊了脉,终于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位的命是保下了。
长公主掖了掖温煦的被角儿,看着他又合上上眼气息渐缓才示意太医随她出去。花厅里,长公主细细问了独子的情形,冷肃的丽颜渐渐沉了下去。
那太医跪在地上,连连保证,王爷若是在京里好好将养着、皇帝私库的药材续着命、生活起居都由下人们侍候着、万事万物都莫要操心劳力,活到天命的年纪也不是不可能。
长公主抬一抬手,便有机灵的丫头上前打赏。太医连额上的汗也不敢去擦拭,谢了恩才退出了退阁,宫里面还有一个人等着他去复命呐,也不知那一关易不易过。
……
其实太医这次想多了,若是恒王命在旦夕,皇帝定会大发雷霆命他们用尽办法否则定要以死偿命;不过如今恒王命脉暂且无碍,代价是一身精深内力,这对于皇帝来说,绝对不算一件坏事。
一个没有逃跑能力的王爷,比一个来去自如的南侠实在容易对付多了。
只要命人守住长汀提上唯一的铁索桥,除非这人变做一尾鱼儿,否则他只能安安心心呆在这座城里做自己的贤王。
作者有话要说:憋出来了,老样子,下一章先更新浮生劫
应该,快完了。。嗯嗯
☆、长公主
温煦将养了月余,除了长汀提上行宫里的宫娥奴仆,连长公主也见了不过数面。
不过长公主素来如此,当年在逆天府中便一派皇家威严,显得格格不入。如今到了皇宫内苑,到是合宜得很。
只是白曦仿佛从此消失了,再未出现过。
直到皇帝登岛驾幸退阁,亲自到王爷的寝宫探视,温煦才得以试探时局。
……
“不必多礼。”皇帝按住欲要起身的温煦,才撩了袍子在榻边坐了,随手拿起落在一旁的册子,道:“这话本子倒不似宫里之物,哪里寻得的?”
温煦一笑,只回道:“打发时间的东西,横竖我现在也是无事可做的。西后殿里有个书房,连前朝的杂书话本也有,倒是屡有惊喜。”
皇帝听他说‘无事可做’时心中一跳,睨了他一眼观他神色,见他面上略有自嘲却并非失落,才略略放下心来,道:“你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朕在朱雀堂里,可是累得连宠幸后宫的功夫也没有了。你还是快些好起来,替朕分忧解劳才好。”
温煦听得嘴角抽搐。
分忧?你想让我帮你批折子,还是让我替你宠幸后宫啊?
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符合条件儿啊。
哎,这个王爷的帽子始终是个麻烦,还是早早去了的好。
于是温煦斟酌道:“皇上,如今…臣的伤也好的十之七八,是该退宫还野的时候了。再说朝堂上的事,臣本无心亦无治国之才,如今更是布衣一个,留下来也不能为皇上分忧。”
皇帝一笑,摆摆手道:“一个王爷朕还是养得起的,更何况姑母膝下只你一个孩子,朕不忍皇姑母老无所依。何况你也是朕的堂弟,总在民间亦是不妥。宫中别的不多,只人参犀角无数,倒是个修身养伤的好所在。”
皇帝抬出长公主,温煦自然完败。
古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纵使温煦多么想要离开,也不得不顾虑一番。
于是他只能转而求其次,向皇帝打探消息:“皇上,臣的弟弟那日…当着臣一道离开,不知如今安在?”
皇帝面色未改,接过下手方宫女奉上的香茶,呷了一口,才道:“你说的是白小府主?他如今替朕办差去了,大约已经不在啸天境内。”
办差?
温煦面上微微露出疑惑来。
皇帝见状索性为他解惑:“北夷犯我边境,这些年来也在武林与朝廷也安插下不少眼线。经由忘川一役,虽然折损大半,但总有漏网之鱼。”
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