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少爷啊!你别碰他,仔细您的衣服!”
白煦连头都懒得抬,冷冷道:“闭嘴。”
美妇人不满道:“煦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为娘和你说话你不答反倒为难起我的人来?”
白煦扯起一个冰冷的笑容,看到屋里一干丫鬟个个脊背冷汗直冒,谁也没想到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小孩会有这等气势,就连美妇人也不由愣住了。
“娘,我不过叫她闭嘴,这就算‘为难’?那么……”白煦小心翼翼地将白曦搂进怀里,眼神温柔无比地审视着白曦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嘴里却不带任何感情:“那么你们把我的人伤成这样,又该怎么算呢?”
美妇人陡然睁大了眼睛。
“煦儿——你在说什么?”
白煦勾起一个笑容,目光扫向一旁执鞭的中年妇人。“我说,动了我的人,又该怎么算呢?”
怀中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白煦连忙低头,正好看见白曦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缓缓睁了开来。
[哥哥……]白曦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小曦乖,不要动,乖乖躺着,哥哥来接你了。”白煦心疼地腾出一只手摸摸白曦脏兮兮的小脸。
“煦儿!你这孩子,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为了那个小孽种,和娘做对!别忘了,娘也是在为你出气!”
白煦已经懒得说什么了,现在什么都没有把白曦带离这里重要,摸摸小曦的头发,白煦轻轻说:“小曦乖,哥哥这就带你走,好不好?”
白曦眨眨眼睛,没有说话,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哥哥,你又来骗我了吗?]
心中一阵抽搐,自己毁了这个自己唯一在乎的孩子眼中仅有的一点信任,这个小小的孩子,只是想依赖自己而已,为什么自己要把他推开?白煦抱着白曦的手臂紧了紧,却听见白曦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坐在主位上的美妇人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儿子的视若无睹,却又舍不得真对自己的孩子发火,只把一切怨愤都发在白曦身上,对着一旁的执鞭妇人道:“奶娘!”
那执鞭妇人得了主子命令,越发狐假虎威起来,居然上前拉扯起地上的白曦来,白煦没想到在自己面前还有人会直接抢人,在看见白曦因为伤口被扯开而痛苦得皱起眉头,一股从没有过的怒气陡然冒起,想也没想,便伸手捏住那奶娘的小臂,再一扭……
大厅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喀嚓’……
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号叫,所有人都呆呆的,不敢相信才十岁的少爷就这样一扭,让那彪汉的奶娘手肘弯成了个不正常的角度。
美妇人也呆住了,只愣愣地看着屋子中间异常陌生的孩子。
白煦一手扶着白曦肩膀,一手探向他的腿弯,稍微使力,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将小曦打横抱起,转身向院门走去。
“煦儿……”美妇人下意识地开口。
白煦脚步不停,冷冷地说:“从今天起,谁在动他,就是和我过不去!”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除了我娘,如果我再看到谁欺负他……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人已在几丈之外。
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布丁没有食言哦。
☆、弃子
白煦大步走出牡丹园,依人在看到白煦往牡丹园走开始,就知道自己今天赌对了,也明白曦少爷有救了,自是跟在后面张罗着去请大夫。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白煦走后,大少爷大闹牡丹园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府里,各房的丫鬟小厮们都知道了今天大少爷当众撂下的话,还有些喜欢嚼舌根的下人们,将今日白煦说的话传得添油加醋,绘声绘色。
……
月罗树下,仍是两个人影,一黑一灰,一坐一站。
白无羁惊讶的扬扬眉毛:“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影子一如既往地垂手而立,惜字如金。
“呵呵,有点意思,没想到啊,他还真想保住那小子……”白无羁逗着怀里的小猫,有些苦恼得说:“影子,不好办呐。”
“主上,属下以为,既然大少爷喜欢,留下也无妨。”
白无羁笑着斜睨了一眼影子,道:“这是你第二次帮他说话了。”
说完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说:“啧啧,这小子果然有点能耐,居然让一向惜字如金的雪堂影子如此偏爱。对了,张氏如何?”
“回主上,只是手肘脱落而已,三两日便好。”
“哦?”白无羁突然来了兴致。“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
影子面色不变,道:“属下认为少爷是故意手下留情。”
这下白无羁不笑了,皱眉道:“在这种情况下都下不得狠手……这可不好啊。”
“属下以为,少爷年纪还小,加以时日,定能胜任府主一职。”
“影子,别说你没注意过他的眼神,那可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若是以前,我只会担心他够不够资格坐上这个位置;现在么,我担心的,怕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主上的意思是……”
白无羁面无表情得摸着怀里的小猫,专心得像是在温柔地抚慰着自己的情人一般,眼神忽明忽暗,看不分明。
“逆天府的主人,历来只有一个……”白无羁轻轻地笑了,用手指摸索着小猫的下巴,引得小猫舒服地眯起眼睛。“影子,我需要的,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下代府主。”
……
白曦因为打小便没人照顾,身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