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你又来看戏了?”一个扎着粗麻花辫的卖零嘴的花衫大姑娘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给他桌子上放了一包橄榄。
“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杜鹃你这个叫法怎么十多年了都改不过来?”白文韬搁下一毛钱给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歇会儿吧,也没多少人要你招呼。”
“唉,自从那戏院盖好了,大家都不来看戏了,还是白少爷好,总来陪我。”那花衫大姑娘杜鹃把那零食篓子卸下来,坐了。
“我一出生就听着这神功戏,我娘说我要是一晚听不见锣鼓响,准会哭闹着不睡觉!”白文韬笑呵呵地把橄榄扔进嘴巴里嚼,“今天这戏班是新的啊,水云楼怎么不唱了?到别的地方搭台了?”
“白少爷你最近没怎么来,所以不知道,那水云楼的花旦抽鸦片抽得太厉害了,嗓子全毁了,被他们班主绑在家里戒毒,结果熬不过,上吊自尽了呢。”杜鹃压低了声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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