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却说:“我知道的。”
他的目光凝固在咖啡杯,袅袅热气逐渐逸散。室内温度太低,他有点儿冷。
“我知道云老师要去意大利。去一年。那边有更好的指导教授,有更好的设备。这样才不会埋没云老师。”项真抬起眼,很温柔地望着程振云,“我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程振云的眉头慢慢蹙起:“项真,你不知道。”
“有很多,”程振云说:“可是北京有你。”
空调风口在项真背后,程振云起身过去拨偏了风向,与他并肩而坐。他今天穿一件印了公式的深色t恤,衬得手臂白.皙,骨骼纤瘦好像项真一用力就能折断。
项真挽住云老师的手,十指相扣,无意识地把玩着。程振云任他捏了一会儿,反手将项真的手掌包在掌心。项真常年打篮球,手掌宽大,程振云的掌心抚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