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景延的母后,将他要了过来,两人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哥哥,你要去哪?灵儿怕。”灵王十岁那年,景延已十六岁,需日日到御书房与他父皇学习听训。
“灵儿,不怕,哥哥不会离开你,会回来的。”
“永远都不会吗?”
“对,永远。”
灵王仰着脑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眼里满是信任。
然而那一天,还是来了。
所谓永远,只是一霎。
单纯的小王爷坐在马车里,一颗心碎成无数,带着丫鬟仆人,走过百里路途,搬进王爷府。
整日醉心武学。
在山崖上练剑,从日出练到日落,饮酒喝茶,采野果,泡山泉。
不食人间烟火,清心寡欲。
人人都以为灵王要修仙成佛,直到新皇大婚当日他腾空而降,推翻酒桌。
为什么他要闹?
杜子腾攥着灵王手臂,脑海里浮现许多画面,还有声音带解说。
没有人知道原因。
势单力薄的灵王自然没能成功闹翻皇帝的大婚,他被二十名大内高手联手制住,关入天牢。
婚礼依旧举行。
“你……”杜子腾还是没太懂灵王弟弟为什么要跳河。不就是个诺言吗?
王爷本来就应该搬出去啊!
他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恋哥不成?
杜子腾的直男思维无法理解。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灵王看着同时陷入沉思的杜子腾和他哥,一脸玩味。
杜子腾眨眨眼,“……你别闹了。”
他刚才完全是出去动物本能才跟他那啥,现在清醒了,当然不会答应。
“是怕他?”灵王指向不远处的皇帝景延。
为难的杜子腾皱眉头,松开手,低声说:“其实我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些地方还没太明白。你如果愿意告诉我,不拿我当出气筒,我就帮你……”
灵王冷哼:“你?”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后啊……”杜子腾说到皇后两个字还是心里直犯恶心。
他想到那天御花园里的一群男妃,虽然大家都穿很正常的男装,没有擦胭脂,画眼线。但是还是有几个鬓边插着牡丹芍药,一副本公举天下最美的样子。
所以皇后娘娘这个称呼,会让他感觉自己是个把脸涂成猴屁股,香肠嘴,戴花扭屁股的大变态!
“你说对了,我睡的就是皇后。君威为何物?天子又能奈我何?”灵王冷笑,“反正我在这世上已了无牵挂,我的好哥哥,好皇帝,若我赐我一死,岂不快哉!”
杜子腾内心:骚年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咋这样中二爱钻牛角尖呢?
他默默向自己亲爱的夫君,投去楚楚可怜的求救眼神
你马丹还看什么热闹呢!还不过来劝劝你这倒霉弟弟,或者干脆打折抬回家!
杜子腾为了菊花和小命简直操碎了心!
“去吧。”
景延皇帝云淡风轻。
???
ex?!
你说啥!
内心崩溃的杜子腾直愣愣地来回看着两兄弟。他心里有个叫三观的东西呼啦啦崩塌,碎了一地。
还带这样玩的?
瞠目结舌状的杜子腾咽下一口吐沫,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年轻的灵王身上。
“好,我跟你走,陪,陪你睡……”他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办!
灵王揽过他的小腰,脚尖一点,飞上夜空。
“其实吧……”杜子腾想跟他谈谈心,但一张口就灌了满嘴风。
口水溅到了灵王英俊的脸颊上。
他心虚的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擦掉,但刚动一下就被全神贯注于飞檐走壁的灵王喝止:“别动。”
想到灵王一会儿停下来,发现自己脸上有口水,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当场劈裂他的天灵盖。杜子腾就不得不想办法去弄掉罪证!
他抱紧灵王,头在他脸上一蹭,又一蹭。
灵王感受到怀里的人,像小狗似的在拿脑袋蹭自己,心里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恨。
“才离开哥哥半刻,就开始求欢扮乖,你就如此等不及吗?”
他稳住身形,一把扯过杜子腾后脑勺的头发,将他压在宫墙上。
怒意的眼睛发着光,随时都准备吞噬猎物。
“我……”杜子腾被他摔得背疼,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此刻他不关心口水,只关心自己的小命。
月亮底下,宫墙之内传来一声声犬吠。
灵王单身掐住他的脖子,不发一语。
命悬一线的杜子腾拼命挣扎,他看见两条影子在宫门口出现,又迅速缩了回去。
“有,有人……”
灵王目光一转,甩开杜子腾,追了上去。
“嘘。”
花坛旁,榕树下,一青衣长须男子捂住约十三四岁模样清俊的男孩的嘴,不让他发一点声。随着脚步声临近,两人瑟瑟发抖得越发厉害。
灵王居高临下:“何人?”
青衣男子忙跪下磕头:“不知灵王殿下在此,小人该死,小人冒犯,求殿下饶命!”
“出来。”灵王盯着他护在身后的男孩。
“殿下!”青衣男子万分恐慌,“要杀你就杀在下吧!与他无关……”
清俊的男孩忽然站起身,面色无改,镇定自若,甚至隐隐透出大将之风。
“霍忧岚。”灵王冷笑,眼底浮现浓重的哀伤。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大闹皇帝的婚礼,除了霍忧岚。
清俊的少年淡淡道:“好久不见。”
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