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度吐出一口劣质烟草辛辣的烟雾,把重心换到另外一只脚上,抽出手枪打爆了油箱。那是弹匣里最后一发子弹,他顺手把空枪拍到了黄志雄怀里,又朝后退了几步:“没问题,想怎么烧怎么烧。”
油箱里所剩不多的油汩汩流到雪地上,渗进雪里去。黄志雄把两具尸体拖到车边点了火,用的就是从他们身上翻到的zie”。
荣誉与忠诚,这真讽刺,黄志雄想。谁的名誉?又向谁忠诚?他扭头看陈亦度,瘦削苍白的面颊被火光平白映出妖异的蔷薇色,颧骨上一抹流金。不是个普遍意义上雌雄莫辨的艳冶长相,轮廓鲜明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锋利的,然而他就是觉得他勾人,眼睛,嘴唇,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