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换好了,进来吧。”司季夏重新走进山洞里来时冬暖故往旁挪了挪身,将身下的干草空出一半来,见着他走到她面前来时抬头朝他微微笑了笑,还在刚空出来的位置上轻轻拍了拍道,“坐。”
司季夏稍微有踟蹰,而后才离冬暖故尽可能远地慢慢坐了下来,似乎她醒了,他就不敢离得她近了。
司季夏坐下来后只看了冬暖故一眼就飞快地移开眼,因为她是在醒起来前的一会儿才松开他的手,现下他还能在她脸颊上看到枕着他的手而留下的明显指印,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夜掌心贴着她脸颊的感觉,柔柔的软软的,就像她的唇覆在他唇上的感觉……
这个浮想让司季夏的耳根突地红了起来,身子也绷了起来,更不敢看冬暖故了,担心她会看得出他心里的想法似的。
冬暖故倒是不知司季夏心理想着什么,也不知自己昨夜竟是枕着他的手心睡了一夜让他就那么坐了一夜,直至方才一会儿前才松开的他的手,只是见着司季夏只坐着一小部分的干草,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坐过来些,都坐到外边去了不觉得凉么?”
冬暖故扯住的是司季夏那没有右臂的右边衣袖,因为他是右边身子离得她近,她拉上那只空荡荡的衣袖时司季夏的身子绷得僵直,冬暖故自己也稍稍怔了怔,她非有意,似乎只是自然而然,她知司季夏十分介意他的短处,便忙收回了手,转身去拿方才盖在她身上的斗篷,看他还绷着身子便问道:“要披上么?”
司季夏默了默后才轻轻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拿冬暖故手里的斗篷,他这个样子在她面前,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而就在他的手就要拿到斗篷时,冬暖故却往回收了收手不让他拿到,司季夏抬眸看她,略显尴尬,冬暖故则是往他这儿移了移身,抬手,替他将斗篷披到了他肩上,司季夏有些紧张,却没有拒绝她,而是看着冬暖故边为他系上斗篷的系带边道:“天冷,还是披上比较暖和,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着凉为好。”
他看着她如青葱般纤细的手指在他脖子前打了一个工工整整的结,这是曾经只有他的阿娘才会为他做的事情,阿娘为他披上斗篷时也总会对他说“这样暖和,可不能着凉了”。
司季夏失神了,直到冬暖故已经为他系好了系带收回了手,他还是讷讷地看着自己脖子下系好的绳结,冬暖故没有挪回她的位置,而是挨着司季夏坐了,掰开一块厚厚的烤饼,递了较大的一半给他,“没有水了,待会儿出去了遇着溪流什么的再装些水吧。”
递到面前来的烤饼让司季夏回过了神,抬手接了那半边烤饼,并没有急着吃,冬暖故并未多加理他,径自啃起了自己的那半边烤饼来,尽管她有些食不知味。
咀嚼和吞咽食物的声音在安静的山洞里显得颇为清晰,冬暖故挨着司季夏而坐,司季夏能感受得到她身上温暖的温度,半晌后道:“阿暖不问我为何没有去风城吗?”
她依然像原来一样什么都不问,她明明没有任何改变,他也可以像原来一样什么都不说,可他却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问,他反倒觉得不舒服。
“我问了,你就会说么?”冬暖故又撕了一块干牛肉,还是将较大的那一半递给司季夏,却是没有看他,而是看着面前那一堆只剩灰烬的柴堆,声音浅浅,没有起伏。
司季夏接了干牛肉,注意到冬暖故递给他的烤饼与干牛肉都是较大的一份,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带着如春风般的暖流,将干牛肉放在烤饼上,抬手咬了一口,咽下去后道:“会。”
在她面前,他还应该有什么是不敢说不能说的?只是他不知从哪开始说起,又该怎么说才好而已。
“我不问,我等着你何时想说了就跟我说。”冬暖故咬了一口干牛肉,有些难嚼,吞下去后才转头看向司季夏。
她不会刻意问他什么,他若是想说时自会与她说,说出他藏在身后的秘密,说出他在她眼里的谜。
“好。”司季夏看着冬暖故的眉眼,微微笑了。
只希望届时她不要害怕他才好。
冬暖故也回以司季夏浅浅一笑,继而用手肘撞撞他,催道:“快些吃了,吃完了还要上山去。”
司季夏本是要咬一口烤饼的,在听到冬暖故的话时垂下手蹙起眉,有些严肃道:“阿暖,不可。”
------题外话------
感情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主角,叔只是把笔墨着重在阿暖和阿季身上而已。
叔自我是喜欢子夜这个角色的,一个女人可以领导夜阁这个组织,她的本事不亚于前世的阿暖。
子夜只是喜欢了一个值得她喜欢的男人而已,在阿暖之前,比阿暖要更早更早。
只是在叔的笔下,她只能是个女配角,不是所有的女二都是渣女,也不是所有的女二都非争男主不可。
,姑娘们,别激动~
叔:啊~哈~哈~
☆、084、平安,你就让我去吧
因为冬暖故腿上有伤,司季夏不同意她上山,他没有好言相哄,话又极少,不管冬暖故说了多少次不碍事不要紧不疼了,他都是两个字“不可”,或者三个字“不可以”。
冬暖故过惯了我行我素的生活,这般想要去哪儿还要经过另一个人同意才能去的日子她还真没过过,说多不习惯有多不习惯,也从没有人敢管过她,司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