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开心。”我站在人行道的台阶上,高度可以平视他,甚至稍稍垂下眼睛,“开学前最后一次。”
他低头摸了摸鼻子,眼睛仍看着我,“下周……要我送你去上学吗。”
“用不着吧。”我失笑,“又不是小姑娘,学校有人迎新,行李我拿得住。”
他只得伸着两手,“好吧、好吧”的妥协着,见我不争了,又自说自话似的,“离你不远。真好。”
你也是我没有选择报考外地的原因之一啊。
“到学校了我再联系你。”我试着跟他开些有分寸的小玩笑,“我会不定时给你打电话查寝的。”
他玩味地眨了眨眼,身体前倾,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楚的分贝说,你来我床上查也不介意哦。
不远处汽车鸣笛,惊得我脸上蓦然一烧,想必是被那郁热矫情的晚霞照得。
“我走了。”
突然犯了倔,不愿跟他说再见。黄昏时的风卷起高天流云,我转身走向人潮汇入的地铁站,淹没在一片闪乱的灯光里。
这一走,就是好久不见。
首都那边的学校比本地开学要早两天,我有言在先,要为李谦蓝和乔馨心践行。
火车是下午三点半始发,在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