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后座坐好,背包塞在身前,他拉住我的两只手,像系安全带一样环抱在他腰上。
夜深了。
他载着我穿过七月流火的夜晚,我身上烦热早已散尽,吹着风倒是有些昏昏欲睡,路过一座桥,河面上水光潋滟,生动的倒映在桥身之下,织成一张破碎的网。数盏路灯作伴,光芒像手臂圈住身前最温柔的一块。我不说话,只紧贴着他后背,想试试听不听得到心跳。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干这一行?”
我刚开口,想起要把头盔上的透明罩拉上去,风猛地涌进来,吹得我眼睛睁不开。“无所谓喜不喜欢。”
“假如我非要逼着你收手,事不由人,你夹在中间会很难做吧。”
前方十字路口有个红灯,他减慢速度,融在风里的声音变清晰:
“有些东西不是说收手就收得了的。”
他停下来,摸摸我的手背,“宝宝比我想法成熟呢。”
“咱们俩立场不同罢了。”
我把下巴往他肩上蹭了蹭,说,“你有分寸,就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去挥霍,这没意义。”
“重要的是。”
我闭了一下嘴,话再说出口,不知怎么就降了调。“你还有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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