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尔岚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将从林烟烟那里得来的结果告诉他。“林烟烟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恩。”之前卫凌霄就知道林烟烟是有异心的人，所以早就让人在她的饮食上动了手脚，每次侍寝都会在食物中参杂避孕的药物。虽然这几年来侍寝的次数真的少得可怜，不过还是以防万一的好。所以从一开始知道林烟烟怀孕的事情，他就知道那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宁尔岚看着他挑挑眉，居然没反应，怎么说林烟烟在名义上还是他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唱戏才开了上半场，自然是要看他们怎么唱完下半场。”卫凌霄半靠在榻上，握着宁尔岚的手，黑眸却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冷声道。

虽然宁尔岚不觉得算计他们的戏码有什么好看，但她最擅长的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最喜欢看的就是，某些人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的计谋能够成功，可以看他们倒霉看他们的笑话，却不知道到头来真正成了笑话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种感觉，其实很爽！

卫凌霄绝育的事情一传开，就马上有大臣上书说要削掉他的爵位革去他的官职什么的，更有胆大的说要昭武帝收回他的兵权。

作为当事人的卫凌霄如何？管你说破了天，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爵位你想要削就削？兵权你说收回就能够收回的吗？

一直过了好几天，流言蜚语完全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花如雪似乎并不被这些流言所影响，依旧是只要卫凌霄一出现就眼巴巴的给黏上去了。还有一些好事的说她痴情，卫凌霄这样了她居然还不离不弃的跟着。

听到这些话宁尔岚笑了，欢乐的笑了。

有些人喜欢放臭屁她自然不会因为怕被熏着，就拿塞子去把人的菊花给塞了。那样反到让自己脏了手。

不过她倒是听说孙公公在那日回去之后昭武帝就准他告老还乡了。那两个太医也觉得自己不能为伟大的君上做出什么了不起的贡献，就也拎包回来老家了。

她知道的是，后来卫凌霄的人去“慰问”这三位，结果，孙公公在路上不堪劳累病了，现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至于那两个太医，一个从马车上摔下来死了，另一个病死了。

终有一日，昭武帝在群臣们的激愤下“不得不”在某日的早朝上把这些天汴京里传遍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你要给朕和百姓一个交代。”昭武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殿中的卫凌霄沉声道。

“儿臣不知父皇要儿臣交代什么？”卫凌霄似不为任何情绪多动，只冷着一******不变的脸站在那里。

昭武帝叹息声，那声音极其的委婉和揪心。就像是一个为儿子担忧的老父亲。“你身为我大秦的凌王，自然不能够没有嫡出的子嗣。朕听说林侧妃怀了身孕。你的身体……又那样了。今日就又朕做主将林侧妃扶正，她生下的孩子就是你的嫡子。”

本来这种事情昭武帝和卫凌霄可以下朝之后关上门说，毕竟男人“不行”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偏偏昭武帝要在早朝的时候拿出来说。知道的以为他是不得不给群臣一个交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卫凌霄难堪。

“王妃的身体很好，又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不知父皇为何要将林侧妃扶正？”卫凌霄被当众提起这个问题，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昭武帝看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不觉一气，但想到他的情况又冷笑起来。“她的身体是很好，可你的呢！现在外面传出来的那些话难道都是空穴来风吗？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让你的爵位继续传承下去！”

“儿臣的身体很好，不牢父皇费心。”卫凌霄依旧不为所动，就是装聋作哑当自己不知道外面传出来的流言。

“你，你这个逆子！”昭武帝气得重重的敲击的身旁的把手，瞪着一双鹰眸就是不说话，他身为一国之君有些话是不好说的，这个时候需要一个给他当枪头使的人。

“凌王，微臣听说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你已绝育！”昭武帝的眼神最后落在众臣中某人的身上，那穿着官袍的男子被这道冷冽的视线瞪得有些身体发寒，不得不走出来说道。他就是新上任兵部侍郎马大人，自马姨娘在王府里出事之后，虽然他没吵没闹的，但实际已经心偏到了另一边算是跟凌王府崩了。

其实本来卫凌霄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

马大人刚一说完，就感觉有一道满含煞气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把头埋得更低了。

有人出来开头了，跟卫凌霄敌对的自然也会出来添油加醋的说一番。

“凌王实在不该如此放纵自己，虽然年轻但毕竟身子骨经不起这么折腾……”

“是啊，这年纪轻轻的就……现在林侧妃是唯一怀有王爷子嗣的人……理当是扶正的，好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正名。”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讨论起了卫凌霄到底是怎么绝育的，最后一致的认为这孩子是纵欲过度造成的悲剧。

昭武帝不悦的看着底下的人，这话题越来越偏了他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咳咳。”昭武帝重咳两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其实不扶正也是可以的。你这爵位朕给你留着，可那兵权你必须交出来。以防落入非人之手，朕死后也无法向开祖交代。”昭武帝的意思很简单，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