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柳太后都激动了,她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啊,哦,也有可能信还没有来。
沈郁点头笑:“皇上这次不能来是因为要防范铁勒的再次进攻,他要平定边关不是一两载就能够平定的了的,所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对吧?我也知道太后您老人家想念他,可这边关的百姓更需要他对吧?”
他这番话是和颜悦色的,柳太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不知道沈郁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要琛儿这个皇帝的是吧?
沈郁看了她一眼,明白柳太后的意思,柳太后真是傻,他怎么可能不要萧祁昱这个皇帝呢?又有那个皇帝比萧祁昱好呢,他在边关这个大梁江山那就全是他了,再也没有人忤逆他了。
只不过这些他没有告诉柳太后,柳太后确实有些病容,她也老了,年纪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而去了。沈郁觉得自己的过去也挺搞笑的,何必跟一个老太婆过不去,以后也都不用跟她过不去了,他不会再去找萧祁昱了。
沈郁点到为止,又对众太医道:“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太后,皇上在边关浴血杀敌,我们要让他无后顾之忧。”
众太医称是。
等众太医走后,沈郁又单独的坐了一会儿,没有了众人在,柳太后明显有些紧张,沈郁知道她紧张什么,所以淡声道:“太后好好养病,年夜宴还需要太后您来主持呢,皇上不在,一切大事您还是要到场的,咱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去对吧?”
萧祁昱不在,所以他是更需要柳太后活着的。
萧祁昱,沈郁研磨着这几个字,轻蔑的笑了下,他这一番举动不是对柳太后尽孝心的,而且就算他尽孝心,萧祁昱也不会看在眼里,他也不会感激他、念着他,所以他何必呢,他已经足够贱了。
安抚了柳太后,还要安抚其他的人。
萧祁昱在边关大捷的事,陆国公等人都知道了,虽然他这一仗打的并不漂亮,且隐患居多,可是百姓的反响是巨大的,老百姓纷纷质疑他们,说他们只吃不动,他们的权威遭到了挑战,萧祁昱这一下算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一支独秀了,他们心中是不怎么舒服的。
沈郁坐在五冀的营帐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安慰的,他于作战这一块儿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与他们一样的心理,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所以他这么沉默引起众人不满,陆琪当先道:“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弄啊!我们也去打仗啊!”
沈郁看了他一眼,陆公子跟他一般年纪,可脾气暴躁的不得了,对着他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但是沈郁看着他这浓眉大眼的一张脸没有生气,这陆少爷也就这张脸比较好看了,沈郁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陆少将,你现在不只是陆军的少将,你还是京城布防的总兵左统领呢,你说去打仗就打仗啊。”
这京城防务交给他,他真是觉得不太安全。陆琪听了他的话哼了声:“这京城安全的很,你就放心行了。再说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姐夫啊。”
沈郁从鼻子里哼出口气:“那陆少将,你是什么意思?要去边关?”
陆琪确实很想去,他看了沈郁一眼:“若王爷你需要的话,我就去。”
沈郁笑了下,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他爹不让他去边关,他就把话捅到他这里了,沈郁点了下头:“行啊,我便把你派往边关,不过你不能去闹事。”
陆琪当即怒了:“我什么时候闹过事!”
沈郁慢条斯理的把他以往的错背了背,堵得陆琪无话可说,他半响后指着他道:“你是不是就专记着我的错了!”
沈郁被他说的一阵心虚,他别开了眼,不再去看他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他这喜欢男人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呢?
陆琪既然要去边关,其他几家没有这个意思,北羌是陆国公镇守之地,他儿子去了理所当然,他们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预防萧祁昱壮大他的势力,倘若他在边关招兵买马,那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沈郁慢慢喝茶道:“其实几位国公想的多了,皇上对北羌用兵是因为北羌欺人太甚,而几位国公驻守的云南、平西、渤海、东海、南海等地却是太平的,周围的国家震慑与众位国公的威名不敢进犯,这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皇上心中也是有数的。”
他知道他们的意思,但他也不好那么傻的点明,既不能点明那就只能说好话,他是不能再让他们也壮大了,他没有那么多钱养这么多兵了。
大梁疆域广阔,每个疆域都有驻兵,要是每个战线都要去打一打的话,那得耗费多少兵力啊。就算大梁富庶,地广物博,可真正能够供应大梁军队出站军需的也就是南海的几个省市,别的地方能交够每年的税收就不错了。
几位国公都是精明人,沈郁说的他们都知道,眼下最愁的其实是陆国公,陆国公才是驻守北疆的,所以他们心中有了数后便也就散去了。
送走他们,沈郁特意接见了陆国公,陆国公来一趟皇宫不容易,所以来了就不想走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沉的很,跟蹲佛一样。
沈郁好茶好水的请着他:“今日请国公来,想必国公已经知道所谓何事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