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来,令他不禁咳嗽了几声,守候在他旁边的管家,见此,立刻上前,把半开的窗子关上了。
她闻声看去,突然发现,原来他的身子竟是那么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很难想象他当初是怎样把有些没落的枫色山庄发展成天下第一庄的,据说他接手的时候才是个十五的少年,用了整整十年,其中心酸恐怕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知晓吧!
想想老天还真是公平,什么了都给他,偏偏没有健康,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和挺直的背脊,明明如此虚弱,却孤傲坚强得让人心疼。
“是强大。”
“?”
她扬起嘴角,一双凤眸直视他,定定地说道:“庄主并不落寞,就像桃花一般,在枝头绽放,自成风景。”
云洛轩的眸光微凝,嘴角含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音色沉静如水:“容公子,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庄主过奖了,楚月实在担当不起。”
他向后倚去,靠在金色的轮椅上,眼睑半垂,宛若盛开在水中的青莲般美得低调:“说吧,想问什么?”
“诶?”
“要是不说,我就去休息了。”话落,他便要转动轮椅离去。
她意识到后立刻抬手阻止:“千万别,其实楚月这次前来,是想请问云庄主,您去和方盟主见面的时候,可有见到其他异常?”
“异常?”
“是,比如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东西,要不然方盟主的举动有没有奇怪的地方。”她仔细地解释道,没有问吃的东西,是因为他们都已经检查过了,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云洛轩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并没有。”
“怎么会?”她反射地问道。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他挑眉问道,言语之间蕴含着一丝威险。
“没,没有……”
她这是怎么了?被他这么一问,好似回到了她被夜幽雪欺压的那一幕,难道被种语气吓得习惯性地心颤?
相反的,云洛轩对她这种表现倒是很满意,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你怎么不怀疑我?”
容楚月摇了摇头:“云庄主这种人要是再去犯罪,那这世上该没有一个好人了。”
“好人?这个形容词我还是蛮喜欢的。”
“……”
原来,常年与人隔绝的云洛轩,竟然也会说这样的冷笑话,是她输了。
他的语锋一转:“容公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去见方盟主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方盟主的千金大喜去道贺?”
“不是。”他的眸色陡然一沉,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是去送一封信。”
容楚月心里一惊,道:“谁的信?”
“你不问我信的内容?却问我送的信是谁送的?”他的话有些玩味,像是在取笑她。
“就算我问了我相信云庄主也不会告诉我,不是吗?相比这些没有结果的问题,我更在意我感兴趣的,如果要是你自己的信,一定不会亲身前去,所以只会是受人之托,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你猜对了”,云洛轩的身上瞬间散发出冰冷彻骨的寒气,沉声道:“但——这封信只能是房自安送的!”
“房自安?”
“当今的尚书大人。”
“……”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本身和朝廷或者武林有仇?还是他那个十分重要的人?
就在容楚月沉思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从她的背后出现:“庄主,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