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到桌上，笑眯眯地说道：quot;作为忘年之交，这个就算是我给你的大婚礼物了，记得让应虞吃下去。quot;

程问打开药瓶，里面是一颗赤红色的药丸，他拿到鼻前闻了闻，问道：quot;这什么？quot;

quot;我炼的丹药，能克制他现在的状况，你要是不想成亲的时候突然换了个人的话，就让他服下。quot;顾念双手环胸说道。

程问立即将药瓶收了起来，又问：quot;你这两天呆在房里就是在炼药？可是，没有炉鼎，怎么炼？quot;

quot;你这是在怀疑我？quot;顾念挑了挑眉。

quot;不敢不敢！清茗道长最擅长炼丹，我怎么敢怀疑。传言你炼过一颗长生不老丹，是真的吗？quot;程问好奇地问了一句。

顾念轻轻一笑，不答。

程问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但又怕勾起顾念不好的回忆，于是便不再问，随便找了个理由起身离开。顾念坐在树荫底下，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叶，日光从树叶的缝隙漏下来，留下一片斑驳的画影。

几百年前的事情，程问听过的有限，回了书房便找了几本史册翻阅。史书中关于清茗道长的记载并不多，程问没多久便看完了。

清茗与清玄不同，他擅长炼丹，因此基本都是留在后方救济伤员。只有一场战役，程家军被逼入绝境，一百名将士服下清茗炼制的特殊丹药，以一敌百，杀出了一条血路。然而之后，这些将士统统爆体而亡，此丹药危害太大，之后再也不曾用过。

大约正是因为此药的威力，清茗才被大金国盯上。大金国为逼出清茗，派兵踏平了天玄观，将天玄观中一众人等或活埋或火烧或吊死于阵前。最后清茗被大金国所擒，未能救出，此后一度生死不明。直到大军攻至大金国都，才得知清茗身死的消息。但奇怪的事情是，大军攻进王宫的前一天，大金国王就惨死于皇宫内，包括所有王室人等，统统死于非命。其中也包括，大金国最强的将军，离渊。比起其他人凄惨的死状，离渊似乎是被一刀致命。大军冲进王宫时，只见到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程问合上书本，神色复杂。既然离渊是顾念杀的，那就意味着大金王宫的事也是他做的。大金如此对待天玄观众人，也无怪顾念会报复。书上只是寥寥几笔，可谁知道顾念当初被囚禁在大金时遭遇了什么。

风烛忙着吩咐人布置新房，见他拿着本书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笑道：quot;世子爷这是怎么了？大婚在即，不是应该开心的吗？quot;

程问瞥了她一眼，道：quot;谁说我不高兴了？quot;

风烛试探着问道：quot;那，世子妃是怎样的人？quot;

程问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嘴上却说道：quot;等你见了他不;

风烛撇了撇嘴道：quot;奴婢这不是怕不知道世子妃的喜好，服侍得不周到嘛。quot;

程问认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道：quot;说得有理，看来是得安排个合适的人选服侍他才行。quot;

应虞白天被拉着量身裁衣，后又被一堆嬷嬷灌输各种礼仪，婚礼规矩，到入夜时分才得了空闲。

一天下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应虞揉了揉眉心，推门进房。正准备解衣安歇，就听见窗户上被什么砸了一下，他警惕地回身厉声问道：qu;

quot;你夫君。quot;程问不着调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窗户随之被由外撬开，程问跳了进来，又将窗户合上，回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应虞眼睁睁看他做完这一切走到自己面前，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一开口，脱口而出的竟是：quot;不是说成婚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吗？quot;

程问噗嗤一声笑了，道：quot;我还以为，你见到我第一句话，会问我怎么会来。quot;

应虞面上有几分窘迫，他道：quot;这我确实是要问的。quot;

程问走到他近前，伸手环住他的腰，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块儿，他望着应虞，低声道：quot;我不放心，怕你跑了，所以还是过来;

应虞推了推他，没推动，只好随他去。quot;这可是圣旨，我既然接了，又怎敢抗旨？quot;

quot;我不要你顺从旨意，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quot;程问手上紧了紧。

quot;这有何分别？quot;应虞抬眼看他，不解。

quot;当然有。你接的是圣旨，现在是我自己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quot;

他目光灼灼，看得应虞脸上一阵发烫，小声道：quot;我现在还能悔婚吗？quot;

quot;当然不行！quot;程问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道。

应虞别过头道：quot;那不;

程问将脑袋深深埋在他肩窝，叹息道：quot;我总是担心，你不是真心要嫁给我，而只是觉得对我有愧想要补偿罢了，我怕你将来后悔，可是我却不想放手。quot;

应虞犹豫着将双手搂上他的背，说道：quot;你不是说我不够自信，怎么现在倒换你对自己没信心了？quot;

quot;不一样。我这么喜欢你，你当然可以对自己有信心了，可是你一次也没有说过喜欢我，我哪来的信心。quot;程问小声嘟囔着，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

应虞忍不住嘴角弯了弯，问道：quot;那你要怎样？quot;

程问抬起头来，眸光微闪，说道：quot;你亲我一下！quot;

应虞闻言脸一红，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