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直勾勾盯着路面,卫远扬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下意识检查了一遍安全带,又将视线移向倒后镜。确认前后没有来车,他呼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右脚猛然踩下油门,全速朝着一根电线杆冲了过去——
当晚,消息传遍市局,交巡警大队卫副队长身为执法人员,醉酒驾驶并逃逸,造成重大公共财产损失,性质恶劣,处五千元罚款三日拘留,开除公职,撤销警衔。
三日后,精神颓丧地离开拘留所,他踩着厚雪没有回头,不知身后留下了一串黑泥足印,紧紧跟随自己犹如暗夜的鬼魅。
☆、泥足深陷
卧室没有开灯,窗帘的缝隙透进一束微弱晨光。
试探的啄吻逐渐不可遏制,变为意乱情迷的啃噬,二人几乎是撕扯着拉下对方的睡衣,直到赤裎相对才稍微回过神,喘息地相互安抚着过于激烈的情绪。
齐谐支住枕头俯身望他,几缕长发从肩头滑落,拂在他的脸上,丁隶被弄得有点痒,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这笑容是哪里勾起了对方的欲念,只见齐谐眼光灼灼、几声低喘,紧接着一手擒住他交叠的双腕,舌尖就毫不留情地探进口中。
丁隶吃痛嘶了一声:“你轻点!”
齐谐唇角一勾,退出手指气声道:“我还没开始呢……”
“虐待狂!”丁隶低声嘀咕。
齐谐不恼,反而笑问:“我这辈子只虐待你一人,你是不是觉得挺幸福?”
听着这仿若誓言的话语,丁隶不争气地心中一暖,某处也随之肿胀难耐,旋即感到它被五指紧紧地包覆住,身体便不自主地颤动起来。
齐谐抚/慰了他一会儿,抽空摸过床头的扁盒子撕开包装,利索地替他戴了上去。
丁隶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望着他:“你——”
齐谐目色似水:“我什么?”
“你不是……”丁隶省略下文。
“逗你玩的。”齐谐吻着他的喉结,“我怎么舍得弄疼你……”
丁隶的心霎时软了下来,眼前竟无端升起一层雾气:“只要你喜欢……我没关系的……”
对方没有多言,双臂攀住他的肩膀,丁隶愣愣地凝视着他,一时没有动作。
齐谐见状勾过身子,轻抿了一下他的耳垂:“别废话了,来吧。”
屋内焚心似火,忘情灼烧;窗外细雪缠风,缱绻飞扬。就在二人几乎交融的一刻,电话铃不应景地响了。
丁隶一震之下停住动作。
“别管……!”齐谐抱紧他。
丁隶从善如流地腾出手来,伸向床头柜,一把扯了电话线。随之铃声替换成呻/吟,齐谐周身不住颤抖,狠狠往他肩头咬下一口,丁隶丝毫不觉得疼痛,几次冲送之后也尽数释放。
相依着安抚片刻,激红退尽,脊背的细汗渐渐收敛,心跳也平缓下来……
“静……”丁隶轻轻唤了一声,嗓音无比温柔。
齐谐当即回应:“丁小虎。”
“喂!”丁隶失笑,“不许这么叫我!”
齐谐不服:“那你要我怎么叫你?”
丁隶眨眨眼睛想了想:“亲爱的。”
齐谐不置可否,摸过床边的睡衣扔给他。
下楼吃过早饭,时间已是十点有余。
丁隶对着门口的穿衣镜打好领带,抹了抹侧颈一枚红印:“家里有没有粉底液遮瑕膏之类的?”
一旁的齐谐莫名其妙:“我哪有那种东西。”
丁隶套上西装,将简历塞进公文包:“小桃之前不是住在这吗?没有她用剩下的?”
“没有。”齐谐一口答。
丁隶无奈地唉了声:“这让我等一下怎么见领导。”
齐谐靠在门边眼底一弯:“我这是做个记号,宣告此君名花有主,免得有谁敢打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