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朵需要雨露的时候,雨滴偏偏不来,在果实不需要雨水的时候,偏偏暴雨如注。
叶剪秋又一次推开了司徒瑾,看着对方惊讶而又不解的眼神,他解释:“前些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背很疼。”
司徒瑾笑着将他揽在怀里,宠溺的捏了捏叶剪秋的小鼻子:“这么不当心,让我看看伤势如何?一会儿让许大夫给你拿些药酒,我来给你抹。”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
那天,司徒瑾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结果碰到了桌角上,后背当时就如裂骨般的疼痛。
司徒瑾仍担心:“真的没关系么?让我看看。”
说完,就要掀他的衣袍。
叶剪秋推开他:“没有关系了,你去找许大夫吧!”
“那个黄眉老头儿,是不是和你一起合谋算计我?你们两个坏家伙!”
“还有晋伯。”
司徒瑾不禁苦笑:“我真是要长点心眼儿了,你都把我的后方一一攻破了。回头再找你们一个个算帐!”
“你应当请他们喝酒才是。”
“呵,没错,喝我们的喜酒。”
司徒瑾又一次抱起叶剪秋,轻巧地将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你个子太矮,和你说话总低头,脖子受累。”
两个人同时甜蜜的笑了起来。
我们都是好人,好人不能互相伤害,我们要快乐的活着。
叶剪秋想了想道:“那个良辰公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司徒瑾大笑,嘴角咧的很开,叶剪秋吃醋了,刚才那阵势真把他给吓到了!他甚至想拨刀铭志,他终于明白,这个小东西,算是把他拿捏住了!
“自从你走后,我就再没回过府。那个良辰嗓子很好,是个名角,母亲爱听戏,是专门为她老人家留的。母亲来后,足不出府就可以在家听大戏。”
叶剪秋也笑了:“看你表现不错,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在哪藏的?让我找找!”
说完,司徒瑾就抱着叶剪秋乱摸,叶剪秋笑着拼命躲闪。
暴雨过后就是彩虹,美好的每一天都是赚的。有人说过,生的时候,不必期待死的来临,那爱意正浓之时,就好好享受。
当叶剪秋领着司徒瑾来到院子后,就指着一个房门对他道:“大人,你打开门进去看看。”
“叫我钧之。”
叶剪秋有些脸红,他知道钧之是司徒瑾的字,是关系最亲密的人才叫的名字。
“钧之,你进去看看。”
司徒瑾没有急着进屋,抱着叶剪秋吻了他一下道:“我早已打算好,等母亲回来,就给你一个名份。若不是今日赶着上路,定不会放过你。”
爱情是一念繁华一念灰,爱情是山水风雨,岁月慈悲,也是生命中的俗常。爱情是槐香飘舞时不期然的惊鸿一瞥,是寸寸相思的执念。
两个人无言的又紧紧相拥在一起,缠绵亲吻……
你从荒漠中纵马向我奔来,我从异空穿梭向你而至,你看我笑,我听你心跳……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分开。
司徒瑾冲叶剪秋笑了笑推门走进屋,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脚下举步维艰,仿佛一动就碰到了什么盆盆罐罐。
叶剪秋悄悄地将窗户上遮挡的厚布帘拿了下来,并推开了窗户。
时辰正好,灿烂的金色阳光射入小屋,顿时光线明亮起来。
司徒瑾惊呆了,屋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牵牛花。
在阳光的催动呼唤下,成千上万朵螺旋形的花苞瞬间颤微微的扭转一起绽放,紫色的,蓝色的,粉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大朵的,小朵的,圆形的,棱形的,多瓣的,带着金边的,镶着白边的,碎纹的……冷艳的,娇媚的,鲜艳的,烂漫的,娇娆的……
满屋同时开放的牵牛花丛丛簇簇如海洋般浩翰壮观,百花吐蕊,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如天空中的点点繁星!
馨香阵阵中,司徒瑾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轻轻的开裂,细微的劈啪,微小的滋滋,有些花枝仍向上攀爬,连墙上都开满了牵牛花……
“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