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好?”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岑旭这么大张旗鼓的为她操办婚事相看人家,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她着想,是一个十足十的好表哥的模样。但是只有她知道,这是岑旭在拒绝她,在断绝她的期盼。
他分明知道,她是想嫁给他的。即便是他已经娶了叶沉玉有了正妻,她也愿意嫁给他。只要是他,她宁愿做妾。
可是就算只是妾室,他也不愿意要。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像叶沉玉一样为了自己的婚事努力一博,可是刚一思及此处,岑旭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的眼前。
“你若是还叫我一声表哥,便听我安排,我今日便还能许你一个好人家。你若是不愿意叫我大可出府,你之后的婚嫁我再不过问。”
她若是不愿意嫁人就只能搬出这侯府,从此以后,同岑旭同岑家一刀两断两不相见。岑旭这样的人,他既然说得出,就必然做得到。反正于他而言,她大约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我嫁。”
苏晚清的亲事很快便敲定了,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叶沉玉是岑府主母,按照规矩,内院里的一切事宜都应该要交给叶沉玉打理。只是她之前一直沉迷于家破人亡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岑旭也没有过分的催促她。
只是时隔多月,叶沉玉还是一片颓废之态,岑旭就命人慢慢的将府中内务移交给叶沉玉打理,并对她言明这是岑家儿媳应尽之责。果然,叶沉玉听闻此言之后便开始认真的打理内务,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自从他承袭了父亲的侯爵之后,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盯着他,甚至有许多人言语之中都透露出想要将自家的女儿妹妹许配给他的意思。这整个京城上下,恐怕没人不知道叶沉玉是他仇人之女,恐怕在他们的心中,叶沉玉也只不过是他接近叶衔忠的一块踏脚石。
即使他娶了叶沉玉,也是不甚看重的。
而他这一举动,无疑是告诉全部人,不论叶沉玉是不是叶衔忠的女儿,如今都是他岑家的儿媳。
苏晚清自然也知道岑旭的意思,因此也更加的忌恨叶沉玉。
凭什么她努力想要得到的一切叶沉玉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尊贵的地位高贵的出身,美貌的容貌,还有岑旭。即便是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岑旭也不愿意放开她。
叶沉玉自然没有她这么多的心思,岑旭既然将她的婚礼交给她打点,她便一切按照规矩打理就行。
她虽然不喜欢苏晚清,但是想来从此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冬天的时候,满园的梅花都开放了。叶沉玉原本就怕冷,一到冬天身体就犯懒,前些年梅花开放的时候她思及这是娘亲最爱每年梅花开放之时都会去赏梅。但是如今她刚遭逢大变,早就没了这个心思。
天气寒冷,绣楼之内早早的就燃上了暖炉。叶沉玉坐在窗前,微微的打开窗,看窗外雪花纷飞,看的久了竟然入了神。
莲儿将插瓶的梅花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叶沉玉听到响动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去了梅园?”
“不,不是。”莲儿十分小心局促的说道,“这是刚才岑公子派人送过来的。”
叶沉玉有些诧异,她盯着那束梅花,突然想起当年她见苏晚清手中拿着一束梅花,还以为是岑旭折了送她的,心中还十分不痛快。但是现如今看着岑旭亲手折来的梅花,心中已然没有半分的欢喜。
这又是何苦呢?
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天定良缘天生一对,何必做这些事情呢?
叶沉玉倒也没有让莲儿将梅花撤下,若不然惹他生气恐怕又要好一番折腾。
“县主,马上就要到除夕之夜了,您可要奴婢帮您准备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你去告诉岑旭,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能去了。”
除夕本是团圆之夜,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好日子,但是她如今早已经是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可团圆的?再者说,这团圆之夜对于岑旭来说,应该也是心底的一个创伤吧?他尚且年幼之时便已经失去了父母双亲,从那以后便开始颠沛流离。这除夕之夜,倘若她去了,岑旭看到她恐怕也会想起她的父母,也会不好受吧?
既然是相看两厌,又何必惺惺作态?
不如不见。
“县主......”
莲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沉玉看了她一眼,询问之意明显。
莲儿福了福身,道,“奴婢知道了。”
除夕之夜,烟火满天。
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