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丽这几几天一直觉得有点头晕眼花,不过她并不在意,毕竟这大概是最近最常发生的事情。
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吃饭喝水是什么时候,抑或吃的是什么
她不太清楚自己梦境跟现实是否重叠,反反复复的恍若做梦却又身在现实之中。
她来香港几天了,自从上次跟大腾的那名战友谈崩了之后,她便跟着徐宇来到了香港。不过她过来之后,并没有着急再去杀徐宇了。
她在想,是否该联系上孟铮等几个人,毕竟,如果大腾还在,也不会让自己跟他的战友对着干的。
她觉得自己开始具备东方人的思维了,比如她再次来到香港之后,考虑的便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去化装之后入住豪华的五星酒店或者融入热闹的人群,而是选择一个比较多外籍人士的单身公寓,她似乎记得这也是大腾曾经提及过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
前两天她被一个奇怪的人偷袭后击晕,醒来之后自己却毫发无损,只是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身边没有了武器,但却有自己的护照跟信用卡、现金等。
不过这不重要,花了自己一点点时间,就再次来到了香港。
难道中国的女人就容易被弄丢么她想。大腾的战友、那名警察就这样想让自己离开
她把这罪名落实到了那外号叫苦爷的警察身上。
真遗憾自己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联系,如果联系上大头几个,自己应该问问,难道他们不想看到杀死大腾的人死在自己手上
但从她走出电梯,走进走廊开始,她便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开始变得清醒跟谨慎起来。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钥匙,伸进公寓大门的锁孔,发现有点不对劲,钥匙不像昨天那样能顺利的插进匙孔。
通常一般人遇见这样的问题,大概会抱怨几句,然后再多插几次,还是不成的话,估计就会下楼找管理员来开门。
可是海丽却深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是什么处境。何况那么多年在生死之间徘徊,稍微忽略一个细节都可能让自己丧命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大概有人撬过门锁了。
她从后腰掏出一把小巧的9毫米史密斯m36手枪,把门打开,轻轻的走进房间。
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男人从她身后走来,手上的金属丝套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勒了下去,他粗重的呼吸声在海丽的耳畔响起,“你该去死了。”
在金属丝套牢自己的咽喉之前,海丽的手已经本能的拉住金属丝。她拼命的扭动身子,全力反抗,金属丝割进了她的手掌,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海丽全然不知,只是剧烈的抵抗着越来越近的金属丝。
公寓内的门厅很,她无法转身,更无法看清楚这个人。
她几乎忘了自己手上的武器,挣扎中然后突然想起,便弯着手臂,朝着后背开了一枪,紧接着又开了一枪、两枪,直到缠住她脖子的金属丝慢慢放松。
她没有尖叫,沉默中转身再开了一枪,子弹钻进那名男性的身体,大概是射穿了,他身后的一张茶几也碎裂开来。
一束光从阳台边的窗户照了进来,她看见了趟在地上的这个人,身高大概180左右,穿着一条牛仔裤跟灰色t恤,此时他脖子左侧被子弹带走了一大块肌肉,躺在地上还在抽搐。
她气喘吁吁地忍受着火药发出的臭味,感觉自己的唾沫都涌到了嘴边。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发现卧室里有一些动静,还有第二个人。
她弯腰持枪,冲进卧室后蹲在床边。果然,她看见一个穿着同色衣服的男性正准备从窗户逃跑,窗户已经拉开了一半,但人并没有穿过窗户。
这个人应该是来帮忙的,只是在关键的时候胆怯了。
海丽的肾上腺素飙升,那名男性听见背后的动静,立即转头开枪,子弹射进海丽旁边的木门,海丽将枪口举过头顶,朝着窗口的方向,瞬间打光了所有子弹,然后她听到了玻璃碎裂跟重物倒地的声音。海丽本能的从口袋里掏出子弹补足,冲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又补了一枪。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十秒之间。
她跑到电灯的开关处摁开开关,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她发了十几秒仔细检查了公寓的各个角落,衣帽间、洗手间、衣柜,没发现有人。大概对方觉得,干掉一名女性是非常轻松的事情,所以只派来了几个混混
她冷静的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快速的回想自己所坐过、站过、手指接触过的地方,然后迅捷地开始收拾、包扎自己的伤口,抹掉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再将自己简单的包裹背上,关上灯,将手枪提在手里,转身离开房间。
走廊里的灯光突然之间熄灭,海丽没做思考,无声无息地朝对面冲过去,停下来之后,将身子紧紧靠墙站立。她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左侧楼梯间传来的动静,可是刚才的枪声已经将住户惊醒,楼道里虽然无人开门来看热闹,可也开始从门内传来议论声及打电话报警的话语。
海丽深吸一口气,靠着墙慢慢的踱向过道尽头,头部向左边看着楼梯间跟电梯方向。
一部电梯数字停留在1楼,另一部显示在9楼。
紧接着,楼道中的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海丽的眼睛适应了暗,她看见一丝微光从楼梯间的门缝中传出,她没做考虑,抬手便将手枪里的子弹倾泻完毕,射击的间隙加速步伐朝过道尽头的窗户跑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