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笑道:“目测老爹你的第二批粮草该起运了,这次您亲自送去吧。”
王安石楞了楞道:“在这舒州城里,为父暂时也不能做事,若能解决问题,为父辛苦一趟也值,可惜那不是淮西,那边为父没有治权,没人听我的,我去了又能如何”
“好办。”王雱一拍大腿道,“去了就找个借口和陈署单挑直接把他揍了送去住院,等战争结束后他再出院,那时候爱咋地咋地。”
噗。
王安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就是你破陈署的计谋这怎么听都是流氓行为。”
王雱摊手道:“流氓又咋地,陈署是文官难道您不是你级别还比他高呢。您身材高大,胖胖的如同个肉盾一样,分分钟教那小子做人,还无需别人助拳,去了找个机会您故意撞击他一下,或者问句你瞅啥,过去捏着脖子一扫腿撩翻在地,按在地上猛猛的打了后,送安济坊去住院,让狄青找不到拉仇恨的机会。怕个啥,您最多落下行为不检点和冲动的名声。他陈署吃了败仗,断送我八千儿郎的现在,您以热血愤青的立场用这个理由揍他一顿,这当然不对,但这个时候绝对没人会说您,甚至有不少人会在暗下叫好。譬如狄青会感激您做了他不方便做的事,南军的人会含泪感激您为他们死去的八千兄弟出头。”
王安石不禁楞了楞,经过这个离经叛道的小子这么一解释,似乎还真有道理。话说听到陈署不听将领断送了八千儿郎后,当时王安石那是真有打人冲动的。
不过又老王苦笑道:“如此一来爹的名声可就难听了,拉的仇恨也就多了。”
王雱温声道:“爹爹您是做事的人,注定了名声不会好的。至于仇恨,现在您的仇恨难道拉的少,真以为不揍他陈署,他会喜欢您不会的,他们注定不会喜欢您的,因为他们害怕您的作风。既如此,无需浪费表情在注定不喜欢您的人身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需要认清您的客户群是谁,您也只需对信任您、跟着您的人好,然后一往无前的冲锋陷阵就行。”
“好”老王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就为你这番话,这个仇恨我王安石拉了,这趟我亲自送粮,陈署他死定了,看我不揍他个狮子滚绣球,哪怕被吏部记过处分也在所不惜。”
“爹爹威武,儿子看好您哦。”王雱伸出两只小手指着他。
“快去睡觉。”就此被后脑勺一掌,捂着脑壳屁颠屁颠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