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哪个男人被女人这样挑衅,怕都是会受不了,钱辉伸了伸脖子,道:“谁胆子小了,去就去!”
说着拿上刀立刻站起来,“看向沈阮道:”唐真,咱们走。”
沈阮嗯了声,对姜月道:“待会把门反锁,除我们之外,谁来敲门都不要开。”
她说到‘我’字时,微微咬重了点音量。
姜月和她对视一眼,不着痕迹挪过视线看了看门外的钱辉,用力点点头。
沈阮弯腰,捏了捏林怡的脸,道:“跟着姜月姐姐,知道么。”
林怡好似一尊娃娃似的乖乖坐在床上,头发的小辫子微微有些乱,皮肤白里透粉,嫩得彷佛跟棵小豆芽似的,脆声道:“好。”
沈阮和钱辉一起往五楼走去。
越往上走,越接近五楼,寒意就越明显。
如果说四楼是温暖宜人的秋季,那五楼就是寒风凛冽的冬天了。
刚一露头,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钱辉缩了缩脖子,道:“唐真,这里真的很不对劲。”
沈阮面上平静,握着水果刀的手却有些紧,时刻警惕注意四周情况,尤其是钱辉。
她从头到尾压根就没相信过这个男人。
钱辉的表现太异常了,浑身彷佛都在写着破绽二字,在她看来表演拙劣,犹如小丑。
甚至连姜月都发现他的诡异之处。
他出现在厨房,鞋子却是干干净净的,半点血迹也没有,而且那个男人跳楼的时候,如果钱辉如他所说目睹了这一幕,没道理会看不到低楼层的自己和姜月。
再说了,她杀血人的时候动静不小,钱辉就算是个瞎子,听到声音也该出来看看吧?
然而都没有。
他彷佛凭空出现,所有能证明他是游客的证据,都来自他自己。
只是沈阮不明白,钱辉刻意接近她们,迟迟不动手,到底是为什么。
五楼走廊很脏,栏杆到人的胸腹下面,这个高度,除非是有人推或者主动跨过栏杆,否则不存在不小心翻过栏杆摔死的情况。
两人走了一会,五楼所有房门都是紧闭的,并且上面交叉贴了封条,透过窄窄的隙缝,能看到里面一片黑暗,彷佛有低低的呼吸声传出来。
钱辉不停的咽口水,彷佛是紧张过头,脸上的平静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少,换成惊恐,彷佛情绪到了临界点。
沈阮状似不经意开口,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啊?”
这具身体的声线很干净,有种空灵的感觉,在走廊回荡,莫名让人心底发凉。
钱辉道:“叫宋国清,跟我一个宿舍的,唉。”
似乎是想起死去的好友,他叹了口气。
沈阮淡淡道:“节哀顺变。”
这时,前面目光所及的地方,沈阮发现有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风一吹过,木板的门就轻轻动一下,发出老旧的‘嘎吱’声。
钱辉注视着那个位置,腿彷佛灌了铅似的沉重,艰难道:“那里,那里不是宋国清跳下去的地方么?!”
只见正对着那个房间门口的地方,栏杆上的油漆掉了一大块,不像是自然脱落,看起来是被人蹭掉了。
沈阮几步走过去,房间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被撕掉的封条一半落在地上。
她微微探头朝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男人的尸体,颅骨直接撞到地面,脑浆和血液炸开一大滩,看不清面容。
沈阮正欲继续往前,忽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