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少,你怎么在这里?”章枫脸色陡变,心里突然跳得非常厉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想到霍老爷子是霍绍恒的祖父,他再绝情,也不会看着别人折腾他祖父,因此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霍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首长就在楼上休息,他们这样做,根本是不把首长,也不把霍家放在眼里!”
章枫力求激起霍绍恒的同仇敌忾之心。
她知道霍绍恒这种男人,对金钱、权势和女色都不动心,唯一能让他动心的,就是名声和荣誉。
霍家的名声和荣誉,应该是他最看重的东西吧?
霍绍恒背着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根本不接她的话:“我是来接我祖父回家,请让开。”
章枫吃惊得瞪大眼睛,忍不住叫道:“霍少!你没看见他们这么对我?!如果首长看见会怎么想?霍家在军中这么高的威望,就让他们这样羞辱我吗?”
霍绍恒倏地转身,冷冷看着章枫,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章护士长,我想你没有弄明白一件事,你姓章,不姓霍,你怎么样,关我们霍家什么事?”
“可是我……!”章枫被霍绍恒冷酷无情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抖,全身冰冷。
她踉跄着退了一步,满脸恐惧地看着霍绍恒,心里十分慌乱。
霍绍恒收回视线,面无表情走进章枫的这个套房。
他带着的几个勤务兵也跟了上来,簇拥在他身边。
章枫忍不住大叫:“霍少,你真的不怕吗?真的要我说出好听的?”
霍绍恒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仰头看了看玄关的吊顶,两手插在裤兜里,不动声色转过身,对章枫说:“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关我事。”说着,还摊了摊手,对章枫身边的宪兵队长点了点头,“你们可以带她走了。”
章枫张了张口,想把自己跟霍老爷子的真实关系说出来,但话一到嘴边,她突然意识到她不能说!
霍绍恒已经摆明了不会帮她,如果她把她和霍老爷子的关系说出来,霍家蒙羞事小,受损失最大的,却是霍老爷子!
他很可能会军衔地位不保……
没有了霍老爷子的军衔地位,她纵然嫁给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霍老爷子的丑闻,对霍绍恒这个孙子又有什么影响?
说不定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且人们还会同情他……
章枫脸色一瞬间变了好几次,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难受,但却还是不得不选择闭嘴。
这种被迫的感觉让她无比难受。
章枫咬了咬牙,对追着出来的章宝辰和钱石惠说:“你们别急,马上去找霍老爷子,他会担保我出来的。我不会有事。”
“话真多。”一个宪兵皱了皱眉头,拿出一段胶布,啪地一声拍到章枫嘴上,让她再不能说话,同时又拿出一个纸袋套在她头上,遮住她的脑袋,就这样将她带了出去。
屋里的那些亲朋好友看傻了眼,呆呆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霍绍恒一步步走了进来,几个勤务兵护在他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这些客人只能让开一条路,敬畏地看着他往楼梯那边走去。
章宝辰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追着霍绍恒叫道:“霍少!霍少!”
屋里的亲朋好友这时才回过神,立即一哄而散,离开了章家的这座复式小高层套房。
霍绍恒没有停下脚步,他一直来到二楼,才转身看着被勤务兵隔开的章宝辰,淡声问:“我祖父呢?”
“在……在那边……”章宝辰本来一肚子话要问,但是在霍绍恒强大的气场面前,他一下子就萎了,指了指二楼尽头的那个房门,“就在那里。”
霍绍恒带着勤务兵走了过去。
先敲了敲门,门里没有人回应。
“首长,让我们来。”一个勤务兵上前,扭着门把手转了转。
卧室的门嘎哒一声打开了。
霍绍恒自己先走了进去,对勤务兵说:“在这里等着,谁都不能进来。”
“是,首长!”几个勤务兵端着枪守在门口。
章宝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又回到楼下。
章文娜和章文杰守在钱石惠身边,一个个面如土色,见章宝辰下来,急忙悄声问:“怎么回事?有没有问霍少?”
章宝辰哭丧着脸,摇摇头,“霍少去见父亲了。”
二楼的卧室里,霍绍恒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把玩着一枚圆形的金币,站在霍老爷子床前。
霍老爷子闭目沉睡,呼吸绵长,睡得很熟。
霍绍恒等了一会儿,见霍老爷子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也没有叫醒他,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四处看了看。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霍绍恒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背上的汗都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盖着严严实实鸭绒被的霍老爷子,再看看这屋里调好的温度,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推开落地长窗,走到露台上去了。
帝都大年初一的夜晚,寒冷彻骨,吐一口气似乎都要凝结成冰。
霍绍恒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拢着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今天一天真是繁忙的一天。
他带着顾念之先后去季上将和龙议长家拜年,搞定了宪兵队的逮捕令,银行账户冻结的行政命令,然后送顾念之回驻地,他带着霍老爷子的勤务兵和宪兵队队长汇合,来章家抓人。
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几乎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霍绍恒在露台上抽了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