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流淌琉璃光彩的猫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她居然看出来轻蔑?!
嘿,她这个小暴脾气原地爆炸,打算动手,忘记自己待在墙上,差点摔死。等她安全落地,再看周围,早没了黑猫的影儿。
这年头,人要倒霉,连猫儿都欺负你。
殷呖呖恨恨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看见一群在打架斗殴的猫儿,她准备来个坐收渔翁之利,揪个伤员回家。
谁知道,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猫儿又蹿出来,那抹黑影儿往里一跳,吓得周围猫儿凄厉一叫,一哄而散。
殷呖呖:“……”
最后她急忙追上一只白猫儿,费足了力气给它捉住,脸上还被挠了一爪,所幸她避得及时,只留下三道浅浅的粉色抓痕。
抱着猫儿回家,算着时间,听闻离县城近的镇子,昨天开始就已经有考试结束的学子陆陆续续的回家了,留在那里等放榜的,只有少数。
毕竟明儿,就是中秋了。
她怀里的猫儿不停地扑腾,不得不加重了手里的力度。还没到殷家镖局的门口,老远她就看见一大批官差聚集在家门前,以及一群吵吵闹闹的镇民。
她一眼看见其中为首的人,是那日公堂上的林老爹!
县令爷都来了,殷呖呖心头一震。
难道老爹对易老爹下手了?!
她惊惧之中,手里的力度都一松,猫儿得到机会蹿逃。殷呖呖也没工夫管它,赶紧跑回家,怎么也挤不进去,只得纵身一跃,翻墙进了自己家门。
看见一脸沉重的殷老爹,就连向来镇定自若的赵译都肃然,她不安更甚,扑上去就哭,“爹,你是不是瞒着我犯事儿了?”
旋即又扑向林老爹,“大人,你要抓抓我吧,我替我爹坐牢。”
正在严肃讨论问题的殷老爹、赵译、林老爹:“??”
殷老爹先反应过来,当即给殷呖呖一个爆栗,“死丫头你能不能盼着你爹好?”
殷呖呖可怜兮兮地摸着额头,“那……那县令爷怎么带官差来抓你?”
林老爹看了殷呖呖一眼,转身对官差道:“将镇民遣散,守好大门。”
“是,大人。”
厚重的大门将吵闹隔绝后,安静许多的院落里气氛陡然严肃起来,殷呖呖都不由得收起表情。
殷老爹提着她往堂屋走,上面坐着赵译、右边坐着老爹、左边坐着县令爷,殷呖呖怂得像只鹌鹑,还是只坐立不安的鹌鹑。
她偷瞟了眼赵译,怎么这家伙坐在上头呢?
不等她想明白,林老爹已经开口了,“我们镇赴考的学子在归来的途中被截了。”
殷呖呖:“??”
“而且不止我们镇子的学子,还有绿水镇以及其他镇子的。”林老爹神色凝重无比,声音冷沉得能滴水。
“谁做的?”殷老爹的手覆上腰际的刀鞘。
端杯饮茶的赵译纵使举止如往常,可面色上也前所未有的收起所有笑意,一片冷意,林老爹看了眼赵译,“据说是山匪,要三千两黄金做赎金。”
“三千两?!”殷呖呖听得失声,“还是黄金。”
他咋不去抢呢?!嗯……好像……就是在抢。
“自古以来,仁贤为国之根基,古人有话仁贤一去国空虚。”林老爹的大掌摩挲着光滑的桌面。“这件事情,莫说是三千两,就是三亿两,也得拿出来。”
“不错。”赵译放下杯盏,“此事考验我们是否重视仁贤,否则天下学子寒心,且许多学子背后都是德高望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