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慈!”侯一灿拉过她,对她摇头。
“我有说错吗?官府判案还得找证据呢,叶姑娘光听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会不会太武断了?”
“再怎样她都是你的亲妹妹。”他咬牙道。今天是他和亮亮第一次见面,他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堪。
“亲妹妹?爷有没有说错?爷不是亲耳听见徐国儒说,我和善善并非他的孩子。”
“他不过是为了避祸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确实不屑徐国儒的品性,但你妹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根本无法阻止长辈加诸在你们身上的事。”他是知道徐宥菲的性子不大好,不过他认为姑娘家大多都有些个小手段,但还不至于会做出什么大坏事。
“光凭一面之缘,爷就能确定她是个弱女子?这么主观啊,如果我说她才是那个落井下石的人呢?如果我说她心肠歹毒呢?如果我说她不是小白花而是罂粟花呢?如果我是爷,我就不会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表评论。”
徐宥菲见侯一灿为自己说话,马上顺势哭着跪倒在关宥慈跟前,“姊,我错了,当初我不该劝你为孝顺妥协的,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在乎名声,可那是我们的爹,我能怎么办?姊姊,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做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
关宥慈冷冷的睨着她,演技真真是出类拔萃,若不是她的长相不行,真该把她收进冰山美人的。
见徐宥菲这般委曲求全,关宥慈仍是不动如山,侯一灿怒道:“不管你心中有再多的怨恨,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我姓关,她姓徐,我们之间没有一毛钱关系,若不是杀人会脏了我的手,我很乐意亲手送她下地狱。”关宥慈说得决绝,她恨徐宥菲,但凡她有一点点能力,就会不顾一切讨回公道,她越想越愤恨,提脚踢去。
徐宥菲往后跌,后脑撞上桌脚,发出叩的很大一声。
叶梓亮吓了一大跳,连忙弯身扶起徐宥菲,关心的问道:“宥菲,你有没有受伤?”
徐宥菲微弱地回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侯一灿不懂关宥慈这么聪慧,怎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头会拎不清?“关宥慈,你够了,越说越不像话!”
“我不过说得难听,爷就不舍了?爷晓不晓得,有人做得更难看呢!”关宥慈冷眼看着徐宥菲演戏。
“姊……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徐宥菲说完,晕了过去。
侯一灿叹气,摇摇头,清冷的目光望向关宥慈,低声道:“你让我很失望。”说完,他弯下腰抱起徐宥菲,对亮亮说道:“我们送她去看大夫。”
叶梓亮点点头,临出门前,皱眉看了关宥慈一眼。
关宥慈站定在原地,咬紧牙关,她不允许泪水往下流,可是侯一灿最后的那句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她从未让他失望过,没想到她不愿意对杀母凶手低头,他就对她失望了……
【第十一章 兄弟俩大打出手】
离开同文斋,关宥慈漫无目的地走着,雪球静静地跟在她身旁,它已经长得很高大,个头都到她的腰了,一个纤弱少女和一条“大狗”,相当引人注目。
可是关宥慈没有心思理会旁人的目光,她很忙,忙着心疼,忙着想方才的事。
是她的错吗?当然不是,徐宥菲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娘下毒一事,她便是幕后主使者。
可是侯一灿半句都不问,就认定是她的错。
她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不平、不甘,她没有错,他怎么能够对她失望?
委屈在胸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