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抬手拦住林立新,眼中一片通红:“动手抢狐狸珠的是我,把禁咒打在红尘身上的也是我。这些和您都没有关系。就算要去说,我一人去就行了。”
说着,便要给林立新下跪。
天师门没了他,还有那么多的师弟。
可天师门若是没了师父,就真的散了!
林立新还能不知道雁北的想法?
手臂用力,不让雁北跪下去:“你是我徒弟,这件事情我也有参与。若非我劝你,你更不会对红尘下手。你要是再试图用那些歪道理来说服我,那就干脆你留下,师父我一个人去!”
“反正,用你的那些道理,我一个人去也能说得通。”
雁北抬头,看见林立新认真的眼神,无奈的低下头,带着哭腔:“咱们一起去!”
师徒俩再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余水没有怎么惊讶。
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红尘睡了,姬九天去找狐族寻找狐狸珠。”
这是在告诉他们,现在家里只有她和兰战舟,他们两个是不会动手的。
林立新苦笑,朝着余水拱手:“羞愧,羞愧!”
他和雁北是凶手,却反倒是被余水照顾了心情。
林立新的心里突然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听了徒弟的,更庆幸雁北能有这样清透的心境。
“说吧,红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两人坐下,兰战舟还十分客气的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余水在红尘的房门口贴了一张符,以免红尘中途醒来,听到了不该听的。
师徒俩感动于余水的做法,再提起那件事情的时候,也就没了多少难以启齿的。
“红尘身上中的是天师门的禁术,我和师父现在也没有解开的办法。不过狐狸珠在我的手上。”
雁北从口袋里拿出了碧色的狐狸珠,小心翼翼的放在余水的手心里。
“至于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雁北的表情很是羞愧:“你去交流会的前一周,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人自称是秦风的伯母,说秦风的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更是变差了许多,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就问我是不是撞见了什么。”
“所以你就怀疑红尘?”
不用雁北继续往下说,余水就大概能猜到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兰战舟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嗤笑一声:“秦家的人要是会关心秦风,就不会让秦风一个人在大院里住了那么多年。”
原以为是有人故意在针对狐族,却不想是秦家人在针对秦风。
而红尘,只不过是他们这些年唯一找到能伤害到秦风的一个突破点而已。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有次我在大街上遇见了魏天风……”
雁北那个时候也不知道魏天风居然是一个那么坏的人。
为了一己之私,这些年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若是他那时就知道,根本不会相信魏天风的话!
红尘也不至于如此……
“好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余水闭着眼,轻叹气:“魏天风有没有叫你把狐狸珠交给他?”
“……有。”
雁北现在已经冷静下来,脑袋也可以思考了。
魏天风和秦家的破绽其实很多,只是那个时候雁北已经陷入了狐妖害人这件事情里,把那些破绽全都视而不见。
若魏天风真的是为了余水好,为什么要红尘的狐狸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