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严臻明问他。
米时露出一记苦笑,缓缓道:“平路走多了觉得没什麽意思,突然想尝尝从高空坠地的滋味。”
严臻明听後,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痛,赤裸著身子从床上爬起来,上前试探性地抱了抱窗边的人,见对方没有反抗的意思,才进一步将对方抱进怀里,下巴摩挲著对方的额头。
怨气幽幽地问:“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尝试叛逆吗?”
那我也太不值了一点,严臻明自嘲的想,我严臻明好歹也算是位成功人士,可供利用的地方多了去了,只要还在商场上混的人,多少都要卖我个面子,任何时候需要牵桥搭线,只要知会一声也就可以了,就算再不济,只剩下这个姓氏,这副皮囊,也都还是有点用处的,实在不该只是被当成一件试验品。
米时任由对方这样抱著自己,回了一句:“算是吧,从来没有叛逆过,就算知道不妥,但也还是想试一试。”
严臻明听了这话,只觉得,值了,什麽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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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要走了,严臻明总觉得不安,不知这一别下一次见面又要等到什麽时候,是不是又要等到米时下一次自暴自弃的时候才行?
严臻明送米时到门口,忍不住问了一句:“什麽时候我再去找你?”
米时回头看了看他,回答道:“你随时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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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跟严臻明玩起了地下情,对於米时来说,这已是历史一大创举了,所以严臻明也没什麽好抱怨的。
然而,毕竟两人都不是闲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子,有各自的事业,一个星期能见上两次面,能一起吃顿饭,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虽然米时说过,自己想找他随时可以,但是严臻明可不敢轻易拨这个电话,怕把对方逼得太急,最终适得其反。每打一次电话,都能要了他半条命去,像是要下多大的决心似的。
有时严臻明也会问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麽在乎那个人吗,如此兴师动众地去迁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