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生辰八字?她想跟谁合八字呢?!
沈北宸额头青筋直跳,一手抓着她的肩膀, 没敢用力,忍着怒气,警告意味十足地说:“苏暖!”
苏暖肩膀一动,将他的手甩下去了,依旧盯着清俊男人,估摸着他的身份, 叫道:“霍长川小哥哥?”
唰——霍长川手脚无措,脸红如霞,嘴唇动了动, 不知道怎么应对。
哎哟,天哪!
霍南琼看看自己的侄子,再看看濒临爆发的沈北宸,暗自为自己侄子叹息一声。
眼高于顶25年,好不容易遇到个看上眼的,竟然是沈北宸旧情难忘的前妻,这可怎么是好?
沈北宸是她胜利的大助力,为了报仇,还得牺牲侄子的幸福。
霍南琼上前一步,挡在霍长川面前,伸出手笑道:“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大风水师,苏小姐,久仰久仰。我是广霍百货集团风控总监霍南琼,年纪比你大好多了,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南姐。”
噢!苏暖瞬间被强悍美丽的小姐姐吸引了注意力,握着她的手说:“南姐好,叫我暖暖就行啦!”
“暖暖,你也好。”霍南琼笑道,“外边热,既然来了,先进去坐吧。”
说着便要将苏暖和沈北宸带到楼上去,还给霍长川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去。
可惜,刚走一步,就被苏暖拉住了。
“时间紧急,南姐,我恐怕得等下次了。”苏暖正色而小声地说,“我来,是想问一件事的——你母亲死后,霍长辉有没有以你母亲的名字命名什么东西?特别是建筑。”
霍南琼的神色登时一变,回身打量了她一会儿,才问道:“暖暖,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暖也不瞒她:“霍长辉身上有一道非常凶煞的财运。”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财运是好事,世上怎么会有凶煞的财运?
“当然是因为这财运来得不同寻常。”苏暖解释说,“有一种邪恶的法术,叫镇凶,就是将一个怨念极深的人杀死,让他夙愿难偿,怨上加恨,变成怨念极深的厉鬼。然后将厉鬼捕捉,镇压在某处——最好是镇压在一个上不能冲出去,下不能接地面的地方。然后布下阵法,将厉鬼的戾气转化为财运,让自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用这种方法发财的人,身上的财运都带着一丝丝凶煞。”
她越说,霍南琼和霍长川的脸色便越白,难道她指的是……
“对,霍长辉身上有凶煞财运,我可以肯定,他用了镇凶法术。”苏暖直白地说。
霍南琼和霍长川对望一眼,霍长川率先回答说:“有。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就是老头捐赠的,叫白檀楼。”
苏暖迅速掏出手机搜索了本地医学院实验楼,一看图片,她就肯定了:“就是这栋。我今天就要去破了这个法术,需要一位血亲在场,你们俩……”
“我跟你去。”霍长川再次截断了霍南琼的话,坚定地重复:“走。”
“好。”苏暖将手机往包里一放,转身就要走。
可惜一转身,就被抓住了肩膀。
“哎呀!”苏暖扭了扭身子,恼怒地叫道:“沈北宸,干嘛呢你!”
哦,还以为她眼里没他了呢!沈北宸哼的冷笑一声,抓住她的肩膀往前走。
“诶?等等!”苏暖叫道,“你不是来跟南姐谈事情的吗?”
“下次再谈。”沈北宸给自己找的理由光明正大,“你是我看中的风水师,将来要花巨资聘请你给沈家保驾护航的。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我得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再说了,我不去,你怎么去?打车还是骑共享单车?没到校门口,霍长辉派个手下,一车撞死你俩。”
他身边一直跟着助理和司机,话音一落,司机就把车开了过来,下车为他们打开后座车门。
霍长川抿了抿嘴唇,率先进了副驾。
嗯,识相。沈北宸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和苏暖一同坐进后座。霍长川报了个地址,司机开车,沈北宸便想问苏暖这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一转头,就发现苏暖一手撑在下巴上,笑吟吟地看着副驾上的霍长川!
“苏暖。”沈北宸心中不爽,“我们换个位置。”
“哎呀,别闹。”苏暖一把将他拉下,“开着车呢,多危险,坐好了你!”
然后,继续看着霍长川。
实在不是她太放肆,而是这个人的命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谓的,最高等级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也是分等级的,出生就全家死绝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天煞孤星,是一步步来的,谁沾谁死。
例如眼前这位,出生,父母去世。以祖母为倚靠,祖母死得比他父母还惨,先瘫痪后自杀,自杀不成被杀,被杀之后还被镇成厉鬼,索取厉鬼之气换取福运。
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觉得人生可以幸福的时候,给他最深重的一记打击。
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从孩童时候起,给他希望,再给他深重的打击,令他绝望。一次又一次,人就会变得悲观、消沉。
如果撑不过,就会怀疑自我,极度自卑,不敢追求任何美好的东西。最后可能会自残,但又会因为良好的道德,一边在痛苦里挣扎,一边不允许自己自杀。道德和真心的两重对抗,只会让人终生都活在痛苦里,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