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房子本来就是我们亲手造的嘛!”
“那好,我考虑考虑!”
“如果你考虑好了,就来村里找我赵仁龙就成。”
等人走了,赵仁虎才和赵老头道:“寻常不是总说我只顾刘娟娘家,不顾你们吗。我现在送爸爸一份好商机,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抓住。”
赵老头当了一辈子农民,平时去街上卖菜都遮掩害羞的,要他抓住什么商机?啧!
赵仁龙看了赵老头,“爸,老三的意思是把县城的预制板拖回来卖。问你敢不敢。你要是不敢,就我去了!老三,爸爸要是不愿意,我能卖预制板吗?”
赵仁虎摇摇头,“不是纯粹卖,是自己做自己卖。我有制作预制板的手艺,可以教给爸爸。只负责教会,然后你就自己买材料,自己做,我就不管了。”
赵仁龙心口猛跳,然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赵仁虎,如今还真的要靠这个兄弟发财了。当初还嫌弃钱碧芬吵了架硬上去巴结,现在看来,她的脑子实比自己好很多啊。
赵老头回到家,那胸口一样跳得咚咚咚的,他一把抓住赵老娘,“老婆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赵老娘听了,反而骂了赵老头几句,“个老不死的老屁股,什么‘回去和你妈商量’,商量个屁呀,直接答应他呀。答应晚了,就让老二抢去了!”
老两口匆匆忙忙地赶出村找赵仁虎,果然看见赵仁龙也在呢。
他有什么意图,那就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啊。
赵老娘赶紧说:“老三,我们愿意。你只消教会你爸爸技术,其他买卖做生意,是亏是盈一律不与你相干。师傅带进门,修行在各人,成了我们记你的孝顺,亏了我们学到了手艺,也是你孝顺!”
赵老头嘟囔着,老子是爹,怎么就成徒弟了,这不乱了辈分了。
赵仁虎咧了咧嘴角,赵老娘在这种事上,一向是最有眼光的。
“那好。明天爸和我一起去县城,实地看看人家的做法。材料在哪里买,我也都带你去。”
赵仁龙心里猫抓一般,“三弟,三弟,我明天一起去行不行?”
赵仁虎道:“行啊。预制板这个东西是体力活,爸妈两个人可干不了,你们两家可以合伙干。”
赵老娘就把反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却是很不爽的,明明是老三孝敬的父母,老二却来分一杯羹,“那老大老四能一起不?”
“那就看你们自己了。我只教手艺,经营上头你们自己做主。”
赵老娘嗫嚅着嘴唇,到底没把“那你咋说要我们合伙”的话说出口。如今赵仁虎在她的眼中就是那金宝贝,可不能随随便便得罪了。
马上就是六月份了,刘娟即将面临中考,赵仁虎怎么说也得过去看一看。
第二日清晨,赵家男人们破天荒聚齐,在赵老娘和钱碧芬殷殷的注目下,走出了村口。
老村长太太起的早,看到这个奇景踱步过来,道:“小光媳妇,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三不是一向同你们交好,怎么,没告诉你们吗?”赵老娘早八百年前就看不惯老村长两口子了,老三和他们亲近,就显得爹妈不是人了。
老村长太太不过顺嘴一问,并不图答案。
赵老娘却不放过她,“所以说啊,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外人呐,总归是外人!”
老村长太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女人,也不知老三带着人父子干撒去了,可别吃了亏才好。
老村长昨晚做了个梦,今天早上起得有些迟,他神情恍惚,老婆子的唠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老太太就是想说话,老头子听没听,她根本不在意。
等到吃饭的时候,老村长蒲扇大的巴掌啪地一下击在桌面上,把老太太吓了一大跳,“砍脑壳的,发神经啊?”
老村长盯着老太太,一把抓住,“老太婆,我们换地吧!把村长那几块河边的地换了!”
老太太瞪眼,“大清早,你发癫啦!村长要显示他的大公无私,分了那半亩河滩地,那是人家人口多,土地面积大,损半亩地也损得起。咱家就我俩,换了那地,面积就少了四分之一,以后吃撒喝撒,你脑壳遭门挤了呀。”
老村长缺是兴奋地脸都红了,“你莫听小光媳妇挑拨,老三他心里向着我们呢!哎哟喂,那天老三给我说的那句话,我想了几个月,都没想明白,昨晚做了个好梦,才终于想通啦!哈哈哈!难怪老三对于分到河滩地一点情绪都没有,搁得是我能有先知,我也没情绪呀,我心里得暗爽呀!”
老太太不耐烦地拍老头子的脑门,“撒话?说清楚!”
第两百二十四章 学艺
老村长笑呵呵地揉脑门,笑道:“这么跟你说吧。就是以后镇上要修水电站,还有可能也要修马路,河滩那边如果有地,国家就会有赔偿。”
老太太没转过弯儿,“那地都是国家的,赔偿撒?为什么要赔偿?”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水电站修了,水位就要上升,淹了农田土地,国家就要赔偿。十年动荡之前,县里的水利局修水电站,都要赔钱,何况现在。当时淹没了大片田地,那些户主因此可是发了大财,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老三不愧是我们村最有见识的人,你看他那房子,挨着大路造的,以后通了马路,车马可以直达堂屋,出个门连个泥点子都沾不上。我们要是换了地,就挨着他造个小屋,以后不是再也不怕出门摔断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