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这地方,说大很大,说小的话,对于某些人来说,就只有巴掌点儿,尤其是朱太后这样眼线遍布的人,她总是会在宣宗帝之前知道宫里宫外都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关于南凉那位贤王、叶筠这位未婚夫的那些难听谣言,朱太后听了一耳朵,自然是怒不可遏,可是如今正当女儿出嫁关头,她不可能发作,只是暂且忍着,都是哪些人在说,又是哪些人闹得最凶,朱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全都帮着把背后的家族记了下来,等叶筠坐上花轿,随着送亲队伍踏上去南凉的路,她才开始整治,还都是瞒着宣宗帝进行的,一点不手软,短短几日,某几个家族就莫名其妙地受到了重创,可惜想破脑袋都没能想出原因,更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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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筠作为和亲公主来到南凉,一切仪程都按照这边的规矩进行,入宫觐见,拜谒皇帝,太庙祭祖,最后才是回到贤王府摆流水宴。
赫连钰虽然不受人待见,但婚宴这种场合,大多数人都放得很开,尤其是灌酒这一环节,可把新郎官灌得够呛,赫连钰不知道吐了几回才终于把这帮存心整蛊的混蛋给送走,进新房之前,他一个没踩稳磕在地上,下人们吓得脸色大变,急急忙忙把他扶去旁边的房间,不敢让公主看到他这样子。
跟着叶筠陪嫁来的掌事嬷嬷见状,眉头深皱,这驸马,未免太没把自家公主当回事儿了,新婚之夜也不知道少喝点,如今烂醉成一滩软泥,待会儿还如何入洞房?
这掌事嬷嬷是朱太后安排来的,在北燕皇宫算是颇有威仪的一号人物,她自然向着自家公主,于是见到驸马这样子,直接让陪嫁丫鬟去厨房端了一大盆醒酒汤来,对着赫连钰兜头泼下去。
赫连钰一下子被惊醒,抹了把脸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怒得快要跳起来,只听得姜嬷嬷一点不愧疚地道:“驸马爷,今天晚上可是您和公主的洞房花烛夜,您是打算就在这儿一个人过吗?”
这话,让赫连钰完完全全清醒了,抖了抖身上的汤汤水水,扫了一眼四周,明白了,八成是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下人不敢直接将他送去洞房,直接给送到偏房来。
“本王多喝了点儿,在这醒醒酒,小睡片刻,稍后就去陪公主。”
新婚之夜,赫连钰不想发作把事情闹大闹僵,索性压着性子,和颜悦色地道。
姜嬷嬷递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两个丫鬟,“送驸马爷去沐浴。”
赫连钰没异议,被醒酒汤泼了一身,他的确难受得紧,好在这汤并不烫,否则要真给他烫出个好歹来,他非得掐死那掌事嬷嬷不可。神气什么?以为她家公主真是金枝玉叶?呵,不过就是被他玩烂的破鞋而已,若不是急需得到北燕这个后台,要他娶叶筠,他还得考虑考虑。
在浴房里好一番搓洗,把自己收拾干净,酒意也全数消散了,赫连钰推开新房的门,见到叶筠坐在喜床上,满屋子的大红色衬得她肌肤越发的白。
见到他,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那双眼睛里看不到大婚的喜悦,只有满目的憎恶掺杂着一丝丝的恐惧。
赫连钰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姿势暧昧,语气却冷,“本王要的东西,你带来了没?”
叶筠狠狠甩开他,“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这时候,贤王府的下人和掌事嬷嬷们都在外面听墙根,赫连钰不敢大声与叶筠说话,而叶筠又何尝不知道这些,所以面对赫连钰的质问,她也只能压着嗓子小声回。
“你忘了走的时候本王是怎么说的了,对吧?”赫连钰倾身将她压下,双手撑在她发侧,侵略性的气息喷满她整张面孔。
叶筠挣扎得厉害,却怎么都逃不脱赫连钰的桎梏。
“看着我!”见她左右闪躲,赫连钰加重语气,戾气横生。
叶筠咬着牙,“我人都已经嫁过来了,你还想怎样?”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
赫连钰大掌落下,直接扯落她身上的正红嫁衣。
叶筠双手抓紧床单,“赫连钰,我带来的那些嫁妆就已经表明了北燕的态度,你还想要我如何?”
美人生气的样子,眸子里水波盈盈,好似天生含情,总是很轻易就能挑起男人的。
其实在来的路上,叶筠就想过了,赫连钰不可能在新婚之夜放过自己,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辣手摧花的本事,一丁点的温柔都不屑施与她,更别提给她缓和的机会,他占有她的时候,她某处疼得痉挛,眼泪直飙。
外面听墙根的那几位自然只当这是女子破瓜的正常反应,一个个捂着嘴巴小声笑,又继续红着脸听。
赫连钰的动作完全带着惩罚和愤怒,所以叶筠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儿去,事了,赫连钰把自己弄干净,冷冷扔给她两个字,“无趣!”
这时候才发觉,还是被自己调教过的萱萱滋味最好,那是个让男人不忍心碰却又忍不住想碰的尤物,长着精致瓷娃娃的脸,做着体贴温柔的事,房事上,既不死板扫兴,又不过分狂浪如妓,处处撩情,处处撩欲,总会让他意犹未尽。
其实陆幼萱并非天生如此,只不过刚嫁过来的时候某几回惹得赫连钰兴趣缺缺被她的陪嫁嬷嬷晓得了,那嬷嬷便在她沐浴时一点一点教,还动上手了,羞得陆幼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