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用词,我是失忆。”
俩人等着人参熬好的时候,魏初华与孟萋萋从聊到地,从魏府的花园子聊到皇宫里的哪个妃子娘娘。到了傍晚时分,人参汤也终于熬好了。
外头的雨势非但没有,反而越下越大。
孟萋萋接过那碗黄澄澄的汤,在魏初华紧张的目视下,地尝了一口。
“怎么样!?”魏初华问道:“有没有想起什么?”
孟萋萋蹙眉砸砸嘴,尔后摇摇头:“没有。”
“肯定是你喝的太少了!全喝掉。”魏初华是个急性子,她这一刻比孟萋萋还要迫切的看到结果,以证明自己没有假话。
孟萋萋乖乖的将那一碗千年人参浓缩的精华尽数喝完,仍旧没想起什么,倒是腹中开始火烧火燎起来。
“初华,我怎么觉得我有点热啊。”孟萋萋觉得胸口热的烧人,有些不耐的解开了自己的外衫。
魏初华见她越来越红的脸,伸出一只手摸上去,才一瞬又吓得收回:“好烫!”
“你这人参不会是假的!?”
“怎么会!”魏初华凌厉的眼神瞥向身后的丫鬟:“你确定熬人参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经手,没有别人吗?”
那丫鬟骇了一跳,连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一人经手,再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而且,孟姑娘的症状不像是喝了假的人参汤,而像是喝多了……要知道人参给身体并不虚弱的人吃了,是大补的。”
“喝多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魏初华怒道:“就这么一碗也是多吗?”
“奴婢……奴婢提醒了。”那丫鬟苦着一张脸:“可是您刚才跟孟姑娘的笑声太大,压根没听奴婢的什么话。别看熬出来就这一碗,这可是大补大火的千年人参啊姐……”
孟萋萋听后只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要热的四分五散,她急道:“快去帮我抬一桶凉水来啊!”
魏初华有些慌了神,连忙叫丫鬟把孟萋萋室内的浴桶灌满凉水。孟萋萋一个猛子闷了进去,浸泡许久,面色仍红的吓人。
魏初华生怕她因此出什么病来,她想破脑袋忽而灵光一闪:“你等着,我去叫盛公子来,他一定有办法!”
罢她带着丫鬟匆匆出去,留孟萋萋一个人躺在浴桶里哀嚎。
盛嘉彦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孟萋萋头上搭着一块湿了的白巾,脸烧的像晚霞,见到他来了还不忘傻傻一乐。
“我不是有意的,我给她人参只是想感谢她,我自己也不懂……”魏初华站在盛嘉彦旁边,担忧道。
“都先出去,春风去叫郎中在前厅听候吩咐。”盛嘉彦一声冷冷音色,众人纷纷退出。向鼎臣最后一个离开,还不忘替他们合上门。
盛嘉彦是从外头赶回来的,他衣袍上还带着外头的雨渍,头上的紫金冠在烛光下透着生冷的气息。他不紧不慢的在搁置衣裳的架子旁更换外袍,眼神冷冷的望向孟萋萋。
“真有能耐,”他一声讥笑:“你竟然能一次性吃一根千年人参,脑子当真是坏掉了?”
他走到浴桶前,弯身与孟萋萋对视。
孟萋萋鼓着的嘴喷出一簇水花,恰好正中盛嘉彦面上。
“王爷别生气啊,看我给你表演鲤鱼喷水!”
盛嘉彦黑着脸,将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湿透的衣裳,对着孟萋萋光溜溜的牙白色儿身子,他的动作仍不带一丝轻佻。
孟萋萋被他轻轻一抛,便跌进软绵绵的床榻上,被一堆冰丝被子包围。
她热的坐不住,想要下床,被盛嘉彦拦住去路。后者干脆往上一靠,挡在床边,孟萋萋下去不得,便焦躁的哭闹起来。
“别闹,安静一会就不会燥了。”盛嘉彦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有个教训也好,下次你应当不敢了。”
孟萋萋不知他在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眼前只有盛嘉彦结实健硕的胸肌。
好想摸啊……
爪子已经先她的意识抚上盛嘉彦胸膛,他身上带着外头冷雨的气息,孟萋萋闻着的确是宁静不少。
“阿彦……”她喃喃一声:“我觉得你摸起来好舒服,我能再摸摸吗。”
“不能。”盛嘉彦直接拒绝,还不忘把孟萋萋不老实的爪子拿下去。
“可是我忍不住怎么办……”孟萋萋又将咸猪手伸上去。
“那你就想清楚----”他欺身将孟萋萋压在身下,好整以暇的姿态道:“首先我是个男人,其次才是王爷。”
“……”似是有只手将孟萋萋脑子里的迷雾打散,她的思路终于能清晰点,也总算察觉到她和盛嘉彦如今这暧昧的距离,室内气氛旖旎,致使她的脸部温度持续升高。
“阿彦,你能点什么事转移我注意力吗?”半晌,她道。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下一句是什么?”
“……”孟萋萋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道德经。”摄政王大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