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双手揽在后脑勺上大大咧咧往前走去:“跟你热闹的地府比起来,庭的确是没什么意思的。”
盛嘉彦淡扫他一眼:“怕是你日子过的太清闲了。”
白衣男子点头:“是啊,所以我这不是来地府休假了嘛。”他笑的眉眼弯弯的:“而且我与孟婆一见如故,每次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盛嘉彦眉梢一扬:“你们统共也就见过两面。”
白衣男子大大方方的承认:“那怎么了?我们也是过好几句话的!这几****反正在地府也无聊,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聊聊,叙叙旧什么的,她一定能想起我。”
阎王陛下冷笑一声:“聊什么,聊你还是一条鲤鱼的时候?”
几千年前的事他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白衣男子一愣,哼声道:“了多少次鲤鱼只是我万千分身中的一个,我的法相可是无比威严高大!难不成我要告诉她当年我们俩联手在归墟打怪,最后我断了条胳膊你差点破相的事?恐怕太血腥了她不会愿意听的。”
盛嘉彦看着他一身白衣胜雪,衣袂翩飞,俨然入画。仍然冷笑连连:“与其告诉她这些,不如先告诉她你是怎样暗中做了手脚,让她第一世活的如此艰难。相信她会更爱听。”
盛嘉彦罢,甩袖离去。
白衣男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不会,他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那厢衰神一直跟在福神身后,任由福神一路上对他拳打脚踢又喊又骂。
最后福神被他跟的烦了,回身骂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衰神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不愿离开。
“跟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好事情发生!我就不该来地府,好好地庭我不呆我来这里找罪受!”福神尽气话,到最后衰神默默转身离开。
福神赌气的坐在地上,她身后是颜色娇艳的彼岸花。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将头埋进膝中轻轻抽泣。
良久,福神感到肩上被人轻轻拍了几下。
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见到衰神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你还回来干什么?”
他手中拿着一瓶药膏,默默地递给福神:“你擦擦额头,先消肿再。”
他害怕自己又给福神带来霉运,俩指捏着装了药膏的瓶子,待福神接过后他连忙将手缩回去。他这副想要靠近关心却又不敢的模样,着实让福神的心软了。
她看着衰神脸上的淤青,吸了吸鼻子:“坐到我身边来。”
“哦哦。”衰神老老实实地坐过去,却与福神保持了距离。
“坐过来点!”她厉声道。
衰神连忙拿屁股蹭过去。
福神从瓶子里拿指尖挑了点药膏,却是擦在了衰神的脸上。衰神下意识要躲,被福神美目一瞪,只能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福神一边帮他揉着淤青,一边问:“疼不疼?”
衰神傻呵呵一笑:“不疼,我习惯了。因为总是带来厄运,所以挨打总是避免不了的。”
福神鼻尖一酸,她指尖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还没等衰神反应过来她怎么了,福神便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你是有多蠢,我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吗!你明知道我气急了,你还让我打,你……”
衰神见她哭了,立即慌了神,双手伸到她背后想要揽住她安抚。双臂却停在半空,最后又忍住了。他急道:“你只有打了我你才能消气,本来就是我不对,我干吗要躲呢?给你打就好了,我又没什么事。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什么怎么办!”福神眼泪鼻涕擦在了他的衣裳上:“抱我啊呆子!”
衰神愣愣的抱上福神,有些担心:“我怕你等会又遇到什么倒霉事……”
福神破涕为笑,随后噘着嘴骄傲道:“上至碧落下至黄泉你也只能抱我而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了。别忘了我可是福神,比你厉害多呢!”
衰神跟着傻笑:“对!福儿最厉害。”
福神将他的脖子又搂紧了几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并不是自己比衰神有多么厉害,而是衰神从来不与自己争抢。以往衰神到过的地方,只要衰神降下厄运,她便施福。原以为衰神能被她激怒,谁知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退让,福神表面折腾他折腾的开心,内心中的安全感却一直无法填满。
都衰神喜欢她,可是为什么他从来不会生气呢?就连她与铁拐李那样亲近的关系,他都无动于衷。直到刚刚福神才发现,原来世间上表达爱的方式有一千种一万种。
衰神的默默陪伴,也是其中的一种。
福神在衰神耳边撒着娇般:“你以后不能与别的女子比什么胸肌了,你即便没接触过其他女性,也要知道女子哪儿来什么胸肌,那个词叫胸脯……”
衰神似懂非懂:“所以你们本来就与我们不同?这么大也是正常的吗?”
福神娇哼一声:“自然!比你都的女子也是有的,这其中乐趣你以后就知道了!”
衰神觉得做女子可真厉害,原来胸脯也分有乐趣无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