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云的面色好了一些,娇憨的靠在他胸膛上道:“你不用糊弄我,你怎么想的我心里清楚得很。”她长长的指甲划过厉玉书的胸膛,慢吞吞的一件件拨开他的外衣:“我不是甘心被你利用,我是真心喜欢你,要是哪我厌烦了你,看我还理不理你。英武侯的一个子你都拿不到。”
厉玉书紧紧搂住了她,笑答:“我是那种看中你有多少金银的人么?我俩刚认识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你是崇州有名的富寡妇。你若哪厌烦了我,我便一直缠着你,缠到你心软为止。”
俩人话间又扭打到榻上去,耳鬓厮磨间柳令云答应厉玉书,会再找机会试探孟萋萋。
……
第二日孟萋萋起来时,宫女自外间打水进来:“娘娘醒了?皇上昨夜听闻此事,今早上下山的桥就已经连夜让人搭好了。咱们收拾收拾,便可以下山回府去了。”
孟萋萋颔首,停顿一下:“直接回宫,孟府那边等回去了再派人去跟他们一声。在家里待了几日,母亲身子也大好,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再留下去了。若是住的久了,百姓们会以为帝后关系不和睦。”
宫女心中了然,点头应是。
“孟姐姐才回府多久,便要急着回宫了么?那姐姐回宫后我们俩相见的日子岂不是遥遥无期了。”柳令云突兀的一声自门口传来。
孟萋萋没想到她居然还偷听墙角,登时有些不悦,问道宫女:“既然有人在门口,为何不请进来,该罚。”
宫女垂首认错:“奴婢入门的时候未曾看见柳夫人藏在门后,奴婢知错了。”
柳令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孟姐姐也别怪婢子了,是我刚来便听见姐姐要回宫,我还想着等能下山了,再约个好的时间与姐姐好好相约叙旧一番。姐姐这恢复记忆的事,我倒是也想出出力。”
孟萋萋皮笑肉不笑:“我也想在家中再逗留几日,但到底身份不一样,不好久留。要想叙旧,柳妹妹可以去宫里头见我。”
孟萋萋话已至此,柳令云也不出别的话来。只能干笑着回答:“那好极了。”
二人的马车一前一后的下山,到了岔口处一左一右的分开行驶而来。孟萋萋的马车是直奔着皇宫而去的,她昨夜没有睡好,山里的风声呼啸而过的时候,林海层层叠叠的声音让她难以安眠。而且环境不适,她现在精神不济的很。这会靠在侧壁上养精蓄锐呢,马车却忽而停了下来。
“表妹,你怎么这就回宫了呢?”外头传来厉玉书的声音。
孟萋萋很不耐烦的叹了口气,掀帘道:“表哥,我出来也有好几日了,再不回去唯恐宫里头有辞。还请你帮我跟父母亲转达一声,待我回宫后再让人送些补品回去。”
厉玉书骑在高头大马上,人穿着白裳坠着红缨子,整个人意气风发容光焕采的。他也没有多为难孟萋萋,只道:“你这么快的回去,姑母恐怕要伤心了。也罢,我就替你转告一声。”
罢,他勒马向一边,将官道让了出来。
马车再次行驶前,孟萋萋忽然兴起,向他戏谑道:“厉表哥也要多多进宫,昭鸾公主可是日夜都念着你的。你要是让她伤心了,可不是件好事啊。”
看见厉玉书一副吃瘪的表情,孟萋萋心情大好,让马夫驾车离开。
宫女一直捂着嘴在旁偷笑,最终忍不住道:“娘娘真厉害,一句话就叫厉公子不出话来了。”
孟萋萋塞了一颗蜜饯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浸的口渍都出来了,她道:“只许孟家合伙起来欺负我,不许我还还手啦?厉玉书害怕昭鸾,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诶,一会回宫以后,你们俩谁去告诉昭鸾一声,就厉玉书最近在京城里闲得很,正愁没事做呢。”
俩宫女会意,纷纷点头,又躲到一边悄悄地偷笑起来。
这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出事了,皇宫门口守门的侍卫不让孟萋萋的马车入宫。哪怕是孟萋萋掏出了皇后的专属凤印也没有用,反而被侍卫一同拿下。
四个侍卫举着长枪棍棒朝孟萋萋走来,那架势活像是要捉拿在逃的犯人一样。孟萋萋正不知所以然之间,眼前黑影一闪,再回过神来便看见暗卫持剑与这群守卫厮打到了一起。
“停手!”随着城墙上的一声令下,孟萋萋抬起头看去,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拿着拂尘正看向着他们的方向。
孟萋萋便道:“回来。”
暗卫立刻停手,并挡在孟萋萋前方。他手中长剑一横,大有一副‘要拿皇后先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样子。
孟萋萋尽量用平和的口气与城墙上的那个太监道:“本宫乃孟皇后,不准进城还要捉拿是个什么道理?”
太监阴邪细长的嗓音自上方飘来:“皇后娘娘见谅,奴才们也是逼不得已奉命办事罢了。太后娘娘有旨,等您回宫了先带去寿康宫问一番。您在九昙寺留宿了一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后娘娘只是想知道个清楚明白,就少不得要委屈您了。”
一听这话,孟萋萋知道又是太后那个老妖婆在搞事情。想要给周行扣绿帽子,污蔑自己找野男人不成?
只可惜孟萋萋坦荡荡的,还有两个宫女一个暗卫作证。太后也不能将白成黑的,她便道:“本宫可以去寿康宫受一番审问,但不需要你们强行捉拿本宫过去。本宫一身清白,还未定罪,太后娘娘只是让你们带本宫过去,却并没叫你们用如此僭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