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萋萋一脸难以启齿,向鼎臣干脆道:“萋萋想让王爷给她弄几份保胎药来,今早她来找我让我帮她搞到手,我却是不懂这个的,就让她来寻王爷了。”
“难道本王就懂这个了?”盛嘉彦听见保胎药三个字的瞬间,眼神里突的像夹杂了细碎的冰雪似的,望着孟萋萋的眼神也寒嗖嗖的。
“不是不是……”孟萋萋连连摆手:“王爷你听我解释……”
“王爷?”盛嘉彦长眉一挑。
“……殿,殿下?”
盛嘉彦将手中奏折轻轻一撂,似是仍不满意。
孟萋萋深深吐了口气:“阿彦,我真的有事求你!”
盛嘉彦这才破荒的给了一个淡笑:“罢。”
……
远在京城的太子爷今日喜上眉梢,他在府中与门客商议政务时,都忍不住三分喜。
“殿下今日怎么如此高兴?”门客问道。因为摄政王的渐渐坐大,太子每日脸上都阴云密布的,也难为他高兴不起来。在朝堂上总是被摄政王阴,太子争抢不过别人,只能回来自己生闷气。
偏偏这个摄政王也是个不老实的,非要每日都派人来问问太子有何感想,还需要点啥。太子有几日被气的嘴上起了多个泡,早上还要照常去上朝对着摄政王阳奉阴违。
真是可怜了太子爷。
太子高兴道:“你怕是不知道……”他四下看看,确认没有闲杂人等:“我怀疑,摄政王根本不在京城中。”
门客有些惊奇:“不会?您何以这样呢,摄政王虽不是****都来早朝,可是每日递上去的奏折,第二日都会批改完毕,那字迹任是谁也模仿不来?”
太子啧了一声:“你怕是不了解我那个四弟,身边奇人能士多如牛毛,哪怕他就算在别处,这帮人也有办法将他的奏折一日一个来回送回朝堂上。”
门客知道摄政王的厉害,但对此事还是半信半疑,不由道:“话虽如此,太子爷您保险起见,去摄政王府一查便知。摄政王为人阴险,您可不能大意了。”
太子脸上笑意一收,眉头深深凝起来,思考半才点点头:“你的不错!”
万一幽州城那个知府将消息误传,他对盛嘉彦发难,最后其实是自己错了,那岂不是乌龙一场!?
当下太子就让人去准备马车,他要直接杀去摄政王府一探究竟!并且不准他人悄悄通传,以免打草惊蛇。
马车里的太子一脸势在必得的笑意。
要是盛嘉彦真的不在王府内,太子完全可以联合朝臣治他一个‘不敬’之罪。身为摄政王却擅自离京,他是准备造反都不为过,到时再请母后替自己施加压力,还愁扳不倒一个摄政王?
太子想着想着,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太子前脚刚走,后脚那个门客就摇摇晃晃的从后门出了府。他本就是太子最为信,见他要出门,守卫并没有阻拦。
门客直接奔去了京城中最热闹的望江楼里,点了一盏清茶。
店二见他只点了茶,也不点别的,赔笑道:“客官还要点什么别的?”
“不要了。”门客摆摆手,尝了口茶皱起眉头:“你这不是新鲜的雨前龙井?怎么喝的味道沉沉的呢?”
店二直起身子,他上下打量门客一身穿着。越看越觉得他寒酸,别是想借着茶不新鲜的借口要什么钱?这么想着,二道:“您稍等,我去请掌柜来,您问问他就是。”
店二跑到帘后跟掌柜的一这事,掌柜的便陡然一凛,只道:“怕是冲茶的水不新鲜罢,你去给他换上大红袍,再加两碟菜,这事是我们做的疏忽,别给人留了话柄。”
店二愣了一下:“可是我们的茶……”
“让你去你就快去!”掌柜一声催促,店二连忙跑向外间。
掌柜见他走了,这才走到自己房间,匆匆写下一张纸条绑在信鸽上,将窗子打开信鸽往空中一送,信鸽扑扇着翅膀飞向晴空。
京城这边的瞬息万动,分毫影响不到远在暴雨滂沱的幽州城中正在做梦的孟萋萋。
几千年前的蛮荒,众鬼神各自割据一片地盘作为自己的领地,势力与势力之间互相争斗撕咬,那些灵力弱的精怪便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这个情况直到黑龙的到来终于有了转机。
黑龙在吃掉了凤凰以后功力倍增,他甚至掌握了如何突破蛮荒结界的办法。但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在酝酿一个更大的计划。
他想收服蛮荒一些能力强大的精怪神仙供他驱使。
他想有一个自己的蛮荒大军。
最开始还有人不服管,对黑龙发起挑战,最后的下场当然都是身首异处,最轻的也是毁了毕生修为,被其他精怪争抢吞噬。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去挑战黑龙的权威。他暂时建立起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帝国,也有了几个用的顺手的心腹,底下的人都尊称他为‘帝尊’。
“若逢王母做寿,我们冲破结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一名心腹正在对上汇报。
帝尊本人穿着乌紫蟒袍,头戴攒金镶明珠的金冠,正一脸冰雪淡漠般倚在一张铺整块虎皮的太师椅上,表情十分不专注,似是没有认真在听下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