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是得到旅馆主人盯着我跟慕桁、容迦,眼神一副暧昧不清的模样,好像我们三个人有什么不正当的三角恋关系。
我再傻也能从旅馆主人的眼神中看出这馆名的涵义,不干净的很。
在慕桁定下两间房的时候,我匆匆的拿了张房卡就上了楼。
实在是受不了旅馆主人带着有色眼睛看我们的眼神,太恶心。
我和慕桁他们的房间是在旅馆的四楼,同时西面角落,只是我们不是两隔壁也不是对面房,反而是中间隔了三间房。
离得不远,但这乡镇并不熟悉,所以我有着少许的害怕存在,以至于不到九点半就早早的洗澡躺床上睡觉。
灯一拉,四周陷入一片漆黑,脑子一放空,周围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
感官一清晰,思想就变得乱七八糟,比如胡思乱想,我的脑海里立时窜出这几天跟慕桁的点点滴滴。
有好的,有坏的,也有伤心与流泪的,但是归根结底都是我自己一直缠着慕桁不肯走。
心里好乱,要放弃,舍不得,要继续,慕桁的行为举止让我好陌生。
跟他是怎么贴也贴不进去。
啊!黑暗里,我用被子捂着脑袋,轻声地低叫,做着发泄的行为。
突兀的,耳边传来电台dj略带沧桑又压抑的磁性声。
下面我为大家讲一则灵异性的鬼故事……刘强进入房间……被打晕了……醒来一看,满地的人体器官残渣,身体也是被利刃切成一块又一块的,上面还淌着血淋淋的液体,视觉的冲击力……
电台dj的声音越说越恐怖,还配带上瘆人的bg,我隔着一个墙壁都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我滋溜儿的钻进被子里,捂着耳朵,可以不去听那恐怖的灵异鬼故事。
只是我越发的不去听,那声音就跟着了魔一样往我耳朵里缝里钻。
……刘强晕倒了,可神秘的声音却不停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凄凄惨惨的叫声仿佛在说:又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第几个了?!
电台dj的声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就冒出那跟电台里演绎女鬼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自言自语声。
又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呢,第几个了?掰掰手指数一数……
我仿佛听到掰掰手指的细微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我的瞳孔在被子里骤然放大。
与此同时,凄厉的惨叫声在隔壁高亢的响起。
啊——!
我被这惨叫声震得浑身一个寒噤,鸡皮疙瘩从尾椎骨蔓延到全身上下。
我大着胆子,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简单的在身上套了个黑色外套,慌里慌张的开门跑出房门。
心里一害怕,本能的想去找慕桁,总感觉他才能让我不再害怕。
但一开房门,走廊的灯虽然通亮,但是周围的房门虽然近在咫尺,我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我明明在跑,明明即将触摸到慕桁和容迦所在的房门,可我却每次即将敲响它的时候,手却跟碰到个透明屏障一样,嘭地被弹开。
怎么回事?
我跌坐在地上,无措的瞪着近在咫尺的慕桁房门口。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我不死心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向房门,无形的屏障就跟高了一级一样,我被弹得更远了。
莫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我的身体冲得酸痛不已,我摸着吃痛的腰际,心底不知名的恐慌开始逐渐蔓延。
啊——
又是一声惊悚的尖叫声在我之前的隔壁房里响起。
这一回,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腿不受大脑控制,自发自的往那个发出恐怖叫声的房门走去。
从摔倒的地方赶到出事的地方,连路走来,我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出来探看一下?
难道他们都听不到我的逃跑声,以及那个人的尖叫声吗?
我怎么感觉除了我,别人都升级活在另一个空间的?
当我双手不自觉得触摸向那间出了事的房门时,愕然的发现,我的指腹还没碰到它,房门居然自己就开了。
室内灯光明亮,门开了也没人说话,只是一股子腥臭味带着酸腐味迎面袭来,恶心的我胃里不停地翻滚。
我直接里面不是什么好场景,转头就要走。
可刚才还平坦的门口,突然出现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身体直直地往门里冲了进去。
等我站定以后,看到屋子里腥红的一片后,脸色骤然惨白到失了血色。
猜我都看到了什么?
血红色!
一大片血淋淋的鲜红流满了整个单间房,我从未见过尸体流出的血比牛犊子还多。
床上,被子上,地板上,窗帘上,墙上……
全是血。
腥红的血泊里,还东一块西一块的落着被切成一块块的尸体分肢,那里有死不瞑目睁着铜陵眼的头颅,也有四肢,更有流满一地的人体器官……
啊!唔……
我想要大叫来吸引慕桁和容迦,声音刚起,后脑勺倏地被咋疼的生疼。
人被砸到昏迷之前,本能会回头看一眼打自己的人。
吃了痛的我,也惯性的回过头,看到打我的人是个披头散发看不到五官的人后,我心底倏地一紧,两眼一黑,彻底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