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晓敏呆住了,那么急?可我明天还有事……
嗯。罗晗道,如果你们两有事的话,就我一个人去吧,你们俩机票我退了就是。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罗晗似乎特别不想让我和晓敏跟着,但她这样,我更不放心,便道:晓敏不能去就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罗晗咬了咬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回家后,我告诉了容祁,我明天要和罗晗去云南的事情。
云南?容祁对这突如其来的旅行也很诧异,你是说大理那一带?
我点头。
为什么偏偏是那里?容祁蹙眉。
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有什么问题。容祁脸色淡淡,只是那一块离中原太远,是苗人的地盘,有许多蛊术和旁门左道,玄门中人向来比较忌讳。
听容祁那么说,我只觉得罗晗这一次要去云南,更不简单了。
容祁显然也是那么想,当机立断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心里本来就没底,听见容祁要一起去,我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
容祁的速度也很快,不仅给自己定了机票,还帮我和罗晗,一起升级到了头等舱。
第二天下午,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出发了。
罗晗对于我带着容祁的行为,似乎有些不满,但我一直以有一个男生陪着比较安全,给堵得说不好出话来。
这一次见罗晗,我觉得她更不对劲了。
和几日前相比,她似乎很紧张,一直看着手机里的什么,我凑过脑袋去看,她就慌张地锁上手机。
罗晗整个人的状态很奇怪,好像期待着什么,但又有几分害怕。
飞机很快就落到了云南,下了飞机,我们坐上了罗晗定的大巴。
整个行程都是罗晗定的,她也不肯说到底去哪儿,只是说:如果你真的想陪我,就不要问那么多。
大巴颠簸了很久,并没有到达我以为的酒店或者著名旅游景点,而是到了一个小村子里。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是一个苗寨。
这个苗寨显然不是开化的那种,里面的苗人,还穿着传统服装,带着各种银质头饰,看见我们明显外地人的装扮,都纷纷露出敌意的表情。
苗人和汉人,似乎关系总是不能太友好,特别是在这种并非旅游景点的传统苗寨里。
罗晗似乎早就做好了调查一般,走进苗寨里,一路七拐八拐,带我们到了一个苗楼前面。
苗楼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苗人男人,正抽着水烟。
你好,请问是那古先生吗?罗晗有些紧张地走上去。
那苗人瞥了罗晗一眼,用不怎么标准的汉语道:罗晗?
罗晗忙点头。
那苗人丢下烟,站起来道:进来吧。
我们三个,就跟着他走进了苗楼。
这苗楼还算宽敞,我和罗晗住一间,容祁就住在我们隔壁。
那个叫做那古的苗人,安排好房间后,就直接走出去了,罗晗把东西一丢,也赶紧跟了出去。
我从苗楼的窗户望出去,看见罗晗跟那个那古正说什么,那古仿佛在嘱咐罗晗什么,还指了指旁边的树林,罗晗则听得一脸认真,仿佛生怕漏过了什么。
这苗人有问题。我正疑惑罗晗和那古在说什么,容祁突然走到我身边,低语道。
我吓了一跳,忙问:‘什么问题?
他有修炼玄术。容祁轻声道,虽然是南疆一代不太正统的巫术,但道行不浅,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这寨子里的巫师。
我知道苗人崇尚巫术和蛊术,男巫在苗寨里的地位更加是不低。
可罗晗,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个荒郊野岭的苗寨,还偏偏住在巫师的家里?
果然,她这一行,绝不是单纯的旅游而已。
晚餐的时候,那古随意给我们准备了一些干粮,态度特别敷衍,但我们都没说什么。
吃饭间,我试探地问了罗晗好几次,她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她都缄口不言。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郁。
晚上的时候,罗晗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很早就回房休息了,我和容祁在旁边的小竹林里散步。
你说,罗晗这一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她现在最想做什么,那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什么。容祁淡淡道。
她现在最想做什么?我愣了一下。
罗晗现在最想做的,应该就是和她的父亲道歉。
可这跟她来这苗寨有什么关系?
如容祁所说,罗晗父亲的魂魄已经入了地府,理论上是不可能再回来阳间了啊。
我正沉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拿起手机,一愣。
竟然是罗晗妈妈打来的电话。
伯母?我接通电话,就听见罗晗妈妈焦急的声音。
小舒,你和晗晗在一起吗?
她在房间里休息,怎么了?
我打不通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罗晗妈妈听说罗晗和我在一起,松了口气。
可能她睡着了吧。我听罗母那焦急的态度,似乎有什么事急着找罗晗,便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罗母突然啜泣起来。
老罗的骨灰……不见了!
我脸色一白,将在原地。
什么?
罗父的骨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