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于未然的心态必不可少,他们就是太过于松懈,所以才让那些阴狠小人得志。
啪嗒,门从外面打了开来。
白贝一脸风尘仆仆的坐了起来,第一眼她便看见泪如雨下的霍渊正拥着醒着的苏锦笙。
看着哭得像个孩子的霍渊,其实这样的霍渊还是白贝第一次见,一个坚强的男人,居然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哭成这样,她想最深沉的爱情便是如此吧。
爱之深,疼之切。
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血迹斑斑的躺在车上,然后在各种病的仪器下救治着,然后看着她一动不动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这一系列过程应该是最难熬的吧,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她醒来,可谓是喜上心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贝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一片。
她有些哽咽的声音响起:“苏锦笙你个王八蛋,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有多少人担心你,大家为了你可谓是茶饭不思,我跟你说你赶紧的快点好起来,要不然我将你剁了大解八块,你信不信?”
她扬声威胁。
随即发现自己说的太过于血腥了,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锦笙你看看你,你看看我为了你,说话都变得神魂颠倒,主次不分了,你还不赶紧好起来补偿我。”
带着哭腔的声音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不由得怔在了原地,看着不停眨眼的苏锦笙,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好闺蜜呀,我是贝贝!”
白贝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苏锦笙,他以为他是出了车祸,然后流下了什么后遗症,准确的说是因为车祸变成了一个傻子。
因为那眼神有些呆滞。
霍渊似乎听到身后的声音有些聒噪,他颇为不耐烦的回头低吼了一声:“他现在需要休息,人已经醒了,没有大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天也难为你了。”
她是小东西的好闺蜜,他也不能说话太重,只能说声音有些大。
白贝浑身一颤,随即她想起这是重中监护病房,自己刚刚的声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情绪激动,声音颇为大,经过霍渊这一提醒,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她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将水果放在桌上:“亲爱的,我想起我还有事情,我明天再来看你哦,拜拜!”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其实第一时间收到苏锦笙醒来的消息,她知道她失去了孩子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想着过来安慰一番,现在霍渊呆在她身边,自己好像成为了多余的,她想自己回去应该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因为霍渊这些天也是十分辛苦,一个人再强大也有疲惫的时候。
她在心中酝酿了很多语言,但真正面对自己闺蜜的时候,她发现那些矫情的话,自己终究是说不出口的,因为对方对自己而言太熟悉了。
苏锦笙虽然是躺在床上的,可是听着白贝要离开这里,她目送她离去。
心中无限感慨,自己这个发小到了现在的年纪依旧是大大咧咧,不拘不束。
可是自己呢,差点丢了性命,还失去了一个孩子,想着她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难道她一辈子注定坎坷一辈子,不能拥有幸福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吗?她在心中这样暗暗想着。越想他越觉得这简直荒妙之极。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发生了,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她有些吃力的伸手握住了霍渊的大掌。霍渊向自己忏悔,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可是她看来这一切其实并不关他的事。
当初他要去部队的时候,其实他是拒绝他父亲的意思,可是自己想着他家中的关系,执意要他去部队。这样算来,其实这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到。
在国内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偷偷瞒着他自己已经回国的消息,其实是自己给自己埋下一个祸端,要是霍渊知道自己在国内,肯定会派人保护自己,这样自己也不会只身一人便中了那些人的算计。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的头脑太过于简单,随便一个电话自己别吓醒了,要是深思熟虑一番,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是自己还是轻信了那些人的谣言。
自己明明是一个孕妇,可以呆在家里带甩手的掌柜。安心养胎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可是自己住就是闲不住,隔三岔五的往公司里面包,其实公司现在有那些蛀虫伤害,也是没有关系的,等霍渊回来在将这些蛀虫一一拔出,霍氏集团依旧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这样算来都是自己的错。
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的轮回,还是说命中注定有这一遭,这一切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她的胸口无比苦闷,看着霍渊眼中深沉的悔恨,似乎压的她的心头踹不动气。
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自己,如果一个男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和男子气概,在一个女人面前哭的一塌糊涂,说明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这个女人,并且爱的深沉。
她只能用自己冰凉无力的手,缓缓握住他的大掌,以示自己的诚意。
霍渊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苏锦笙看不见的地方将自己的眼泪抹干,抬头用通红的眼睛凝望着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