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熙凉凉地看着,老婆不让他出手,他是不会出手的,眼睛一瞥,瞥向了夜辰,他和妖娆一样很担心七点以后夜辰的恶魔化。
妖娆用手肘偷偷撞了一下夜辰,然后勾勾手指,要他将耳朵俯过来。
他听话地俯耳过去,小声道:“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寒熙告诉我的。”
妖娆一愣,立刻往寒熙那看去,正好对上寒熙担心的眼神,他也是一愣,下一秒对她笑了笑,笑容里有祝福。
祝福个头啊!
妖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告诉他了?”
“什么?”
她恼恨地又撞了他一下,“别明知故问!”
他摸摸被撞疼的胸口,“你是说我们俩谈恋爱的事?”
“谁和你谈恋爱了!?”她都要炸毛了。
“嘁,你这话我不爱听啊,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来了,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种过草莓了,也睡过了……”
她恨不得掐死他,“睡你妹!”
“咳咳,我说的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个睡。哎……这种字眼细节你就不要追究了嘛。”
“谁让你告诉他,我们……我们谈,谈,谈,谈……”恋爱两字她说不出口啊。
他笑了,眼睛闪闪发光,凑近她耳根,吹着热气说,“谈、恋、爱!”
她耳朵直发痒,慌忙用手捂着,脸通红通红地怒瞪他。
“瞪我也没用,都说了……你也没说不能告诉别人我俩的事啊。”
“滚,你分明是故意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好我说了,也还好我来了,你看看这对猪头母女,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你啊,就你傻呼呼地会来。让你交给我处理,你还不许。看,出事了吧。”
“你那叫处理吗,你那是杀猪!”
猪头母女嘛,要杀她们那就是杀猪了。
夜辰哼了一声,没反驳,因为他的确有杀猪的意思。
“这么欺负你,不杀都不行了。”他眼露阴沉,就像只盯着猎物的土狼,特别凶残。
妖娆吓了一跳,赶紧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四十五分,还没到七点呢,就那么凶残了,七点过后还了得。
“杀你个大头鬼,杀了她们俩,你怎么堵住悠悠众口,那么多人看着呢?辰,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这件事不用闹得那么凶,你觉得我是个没脑子的人吗?”
他看了她一眼,认真道:“像!”
要有脑子,她就不会来。
妖娆被呛到了,都是人,脑回路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咳咳,我和你说正经的,不许开玩笑。”
“好,你说,我听着。”
“你觉得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着实让夜辰愣了一下,“嗯?这节骨眼,你是要和我*?”
女人问男人衣服好不好看,那就是*的时候说的话呀。
妖娆紧握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不是*,就是问你衣服。”
他很认真地看了一眼,“嗯,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谁问你这个了!”
“那你要问什么?”女人心果然难捉摸。
“我就是问你衣服,和我人没关系。”
“好看啊!”她的衣服,他敢说不好看吗。
妖娆扶额,决定还是不拐弯抹角了。
“这衣服不是我的,是阮红玉的。”
“嗯?”夜辰沉默一会儿了,然后一本正经地改口:“难看!”
妖娆:“……”
但夜辰到底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很快就知道她问这个是另有含义的。
“这衣服不像是阮红玉会喜欢的。”
太普通,太素,还有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
妖娆眼一亮,“对,你也发现了?”
“这么说你是觉得衣服有问题?”
“呵呵……”
这一声呵呵,含义深远了。
有道是没点本事,怎么当夜家的宗主,当她知晓这衣服绝不会是阮红玉会喜欢的衣服时,就知道有猫腻了。
问题是,她们为什么会准备这么一件衣服。
难不成未卜先知,预料到她的衣服会在吃饭的时候被弄脏?
怎么可能!?
这就意味着弄脏她的衣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要她换上这件衣服。
一知晓这是个有意为之的布局后,后头的事情就容易了,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衣服,起初只以为可能是个恶作剧,想那阮红玉刻薄跋扈,道歉不过是装装样子,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会不会是在衣服上藏了针之类的东西,好叫她受点皮肉之苦,或是特别容易开线,动两下就会解体的那种,在场有寒熙这个男人在,她若是突然衣不蔽体,会是件很丢脸的事。
但她到底低估了这对母女的报复心,那叫一个恶毒!
这件衣服在下摆的地方有一处装饰,是一粒粒小塑料块组成的花朵图形,谁都知道像这种装饰都会在缝片的时候垫一层布,因为若是没有垫,很容易摩擦到皮肤,穿起来就会特别不舒服,一般来说垫布和装饰之间是中空的,没有完全缝合,而问题就出在这,这片地方被撕开了一道仅一个手指能钻进去的洞眼,而在里头塞了几颗食指指甲盖大小的翡翠蛋,因塑料装饰的碎块和翡翠蛋的大小差不多,所以摸上去不会感觉到那是翡翠蛋,只会以为塑料装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