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跟宫柔绝对脱不了干系!
侯府人丁单薄,宫田予宫羽宫柔都是封氏的宝贝。
打老鼠,忌玉器。
看在封氏的面子上,陆心颜只是小惩宫田予。
但是其他人,当然不会客气的!
江氏是儿媳妇,恶心了就恶心了,崔莺鸾是小妾,卖了就卖了,宫卿是庶女,昨晚派青桐打了就打了。
原本对于宫柔,陆心颜还在犹豫,但此时宫柔主动将脸凑上来找打,她怎会客气?
宫柔眼泪簌簌往下掉,“大嫂,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这是说她故意针对她了?
真搞笑,她不接受她虚伪的讨好,反倒是她错了?
“错误要经过自身深刻反省,才能真正认知!你若不知道哪里错了,又得罪了谁,那就回去闭门思过,想明白了再说!”
宫柔:“…”
江氏冷哼一声,“你既晓得你是正室,莺鸾是妾室,你尊她卑天经地义,那你也该懂女子出嫁从夫,夫即为天!为何予儿让你给莺鸾回礼你不回?你将予儿的脸面置于何处?”
陆心颜道:“夫人,女子从夫好比臣子从君,都有一个底线:便是不违背道德礼仪!若指令有错还执行之,是为愚忠!难道世子让我打夫人你一巴掌,我也照打不误吗?”
江氏气急,“你休想挑拨离间!予儿怎会这般对我?”
陆心颜耸肩,“夫人何须动怒失了仪态,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
宫羽道:“母亲!这事本就是大哥不对在先!”
江氏顿时如被戳破的气球,有些恼怒看向女儿。
宫羽却不看她。
她是被陆心颜刚刚一番教训宫柔的话触动,觉得做人就该依理而行,不管面对任何人,哪怕父母长辈,不合理的就该指出,大义灭亲!
若是陆心颜知晓她这番心思,定会道:可怜的孩子,脑壳坏了!
封氏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说了,这事都怪我,不该提这个头!大媳妇,还有几天就中元节了,十二那天日子不错,你带着府中女眷去清岩寺祈个福!”
“是,娘,媳妇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珠珠,施针的时辰到了吧。”
“是的,祖母。”
“珠珠和白芷留下,你们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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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石榴院门口时,突然有个眼熟的青衣丫鬟冲过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陆心颜脚下:“少夫人,奴婢半烟,求您救救秦姨娘!”
秦姨娘?宫柔的生母?
“秦姨娘是侯爷的人,她的主子是夫人,你求错人了!”
陆心颜绕过半烟,自然朝前走去。
半烟未料到她问也不问何事就走,楞了小许,跪爬着扑过去,“少夫人,秦姨娘病了几天了,夫人只说让她休息,不肯请大夫,老夫人身体不好,奴婢不敢去打扰,奴婢实在没办法,才求到少夫人面前,求您发发慈悲,让白芷姐姐过去帮咱们姨娘看看!”
用封氏做借口啊…陆心颜俯视脚边口齿伶俐的半烟,片刻后缓缓勾唇,“白芷,去秦姨娘院子里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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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整个侯府沸腾了。
被陆心颜派出去几天的田叔回来了。
带来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超大超大的油布伞,足有二米多长。
漂亮的竹藤长椅,几串长长的被彩住的粗绳,两张据说叫什么折叠椅的东西。
因为折叠在一起,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样。
铁架子,长叉子,用铁制成的圆盆,像太极一样,中间一分为二。
林林总总共两大车。
不少下人们好奇地看着第三辆马车,纷纷猜测,那里面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等马车帘子一打开。
年轻的、年长的男仆们,口水哗哗掉了一地!
那车上,居然是两个绝色美人。
前一人肤若三月桃花,面若五月海棠,眼若八月秋色,笑容如七月烈烈艳阳,身姿如四月风摆扬柳,怎一个美,怎一个媚字了得!
桃红色绣海棠的低胸襦裙,外罩月白色纱衣,三千青丝绾成飞天髻,两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斜斜插入,阳光耀眼迷人眼,也不及眼前女子迷人眼!
另一人一身素色月牙白,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倭坠髻上只插了一只通透的碧玉簪,肤色莹白似雪,阳光一照好似会发光,比那簪子更有光泽,蛾眉轻扫,面上半点脂粉未施,只有那红唇,娇艳似蔷薇。
她身姿略显单薄,不及前一人那般妖娆,但当她抬眸的瞬间,那欲迎还拒、如小兔子般羞涩的秋瞳,便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真真让人,好想扒了她的衣裳,狠狠蹂躏啊!
两人袅袅娜娜从车上面下来,对着众人盈盈一拜,“见过各位哥哥们,以后请各位哥哥们多多关照。”
声音如黄莺出谷,酥软了人心。
一群或年轻或年长的男仆们,个个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只傻傻笑着,不知如何好。
第一次被这么美的女子称为哥哥,简直像做了场旖旎美梦,真不想醒啊。
“进去吧,小姐等着你们。”